众所周知,树皮干草这些入了肚子可没那么容易能消化,若是吃了土的就更是堆积在肚子里完全排不出来。
灾民一路逃难的路中扒拉了一肚子乱七八糟的,好在到了景州外有了布粥多少将腹中一些不该有的给排了出去,可后来布粥成了一天布一次,还越来越能照见人影后,不说是饱,还能喘气儿都是老天爷在可怜他们。
于是,饿极了的灾民们又开始扒拉周围能往肚子里塞的东西。
没受过饿的人不知道那感觉,当人饿到极致时,那真是但凡能入到眼中的东西都能往嘴里塞,不为其它,只为腹中不再空到绞痛难当。
四五十里之外的戈代河灾民自然都知道,河水虽枯得只剩下了条宽不到两米的小溪流,可有水就会有绿色。
距离不算太远,走个一天多两天就能到达,于是那儿便成了灾民的食物第二主要来源。
灾民们一伙人一伙人的组织着,一天领来的粥全留给壮劳力们吃,让壮劳力吃饱着走个一天两天去戈代河采回野草野菜。
并不是所有的灾民都能养得起牛羊,就造成了有许多人并不认识吉吉草,采回来带着吉吉草的绿植剁吧剁吧便入了口。
大部分的灾民腹中都有积着难以消化的树皮干草还有土这些东西,再吃下一个过量能让牛羊吃了都会腹泄不止的吉吉草,就造成了很多灾民腹内已经泥泞一片,可排不出来。能排出来之时,已是身体已承受不住的喷涌而出。
沼气能做成燃料,试想下人在自己的肚子里制造沼气。
于是,一旦出现了腹泄症状便会止不住,不是景州的大夫们没想办法,而是那些人的身体已经失了这个能力。
而长时间本该排出去的东西积在体内,又让这些人的身体由内而外的开始腐败,因此‘染了疫病’的人后期身子就会呈现出溃烂症状,死亡时整个人才会臭到像是已经死亡了半个月到一个月的尸体般。
君槿澜翻着诊册脸色越来越难看,在方将军觉得他要动怒时,君槿澜又翻了一页,然后目光顿住了。
“若不会传染,那些牺牲的衙役们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让方将军心里忒不是滋味,“衙役们出了城后,没有搞特殊,他们的吃住都和灾民一样。”
为防灾民暴动冲入城中,景州占着地形的优势,开始布粥起都是在城外的河岸这头熬粥,装好桶再运过河由守在河对面的衙役们施粥。
灾民中也组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