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已经问清楚了,是国内先发起的调查,和香港没关系。”男人接过饮料却没急着喝,先回答了于世达的问题,才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掏出手帕抹着额头。
“我这边还没进展,只知道朝阳经侦的大队长是从市局下来的,以前在刑警队和分局工作过,姓孟。目前还没找到和他比较熟的关系,我觉得咱们不能贸然找上门去,还是先在下面摸摸情况再说。”
和有些紧张、慌乱的程小东不同,蓝思萍并没显露出太多焦虑,说话很有条理,不急不缓的,仿佛是在讨论别人的闲事儿。
“是啊,不能急,我前两天就有点失态了,还把亚楠骂了一顿。可是不急又不成,这个项目比较特殊,咱们不光要把自己的钱转出去,还得负责另一部分钱,每笔资金都有人盯着,想一点点搬家难度太大,搞不好会让那些人怀疑。没了思达这条路,姜戈那边又被通缉,真是祸不单行!”
对蓝思萍的表现于世达很认同,这个女人的内心比大多数男人还坚强,要不是把钱看的太重且过于贪婪,当做一生的合作伙伴也是个好选择。
但批评和自我批评不是现在该做的,思达公司被查到影响不到赛瑞公司的正常运行,更不用担心会引火烧身。可如果那些钱转不出去,自己就真有大麻烦了。
“哼……能不能让省里和市里的关系和这边打打招呼,或者通过别的渠道向上面抱怨几句。赛瑞是省里面的重点项目,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这么粗暴干涉企业的运作,应该也能有的谈吧。”
和于世达正相反,陶建平对蓝思萍一点好感都没有,或者说对任何漂亮女人都没好感,可是对于京城这边的业务她真不太熟悉,也挑不出更多毛病,当下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接着出谋划策。
“这是不可能的,当初在谈这个项目时就有言在先,所有的责任都由我们担着,他们拿六我们拿四。现在别说不会出面帮着说话,只要我们表现出一点失控的迹象,最先拿咱们开刀的就是他们!”
话已至此,于世达不得不把难处再说的明白一些,还不是只说给陶建平听,而是在场的所有人。必须让他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并抛弃一切幻想,才有可能从困难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