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一,运算时定位后拨珠计算,可以做加减乘除等算法。”
杨信阳愁眉苦脸地拨弄着算盘,夫子果然没有食言,开始教他圣人言之外的学问,首先就是如何打算盘。
噼里啪啦学了半日后,太阳西斜时分,望舒招呼杨信阳回家。
二小嘻嘻哈哈,回到自家小店前,便觉不妙。
往常这个时候,在河边码头的搬工们也三三两两收工,聚集在杨家小店前高谈阔论,嘬一碗豆腐脑解闷,今日门前人是不少,却鸦雀无声。
杨信阳走近前,发现一个斜披长褂,头发披散的人霸占了一张桌子,桌上已经叠了小山一般的海碗。
憨小伙子站在不远处,愤愤不平,杨信阳走近前,才发现他半边脸都肿起来了。
心头火气,但仍然奶声奶气问道,“大壮,这是怎么回事?”
大壮伸手一指,“这个人吃白食!”
“怎么说话呢”
一只海碗砸向大壮,大壮闪身躲开,海碗摔在地上碎成数片,其中几片飞溅到杨信阳卷起的裤腿上,扎得生疼。
杨信阳脸上波澜不惊,“别砸,有话好好说。”
心中却是一震,地痞找上门了?
仔细一打量,只见这痞子,青高装帽子歪戴,勒着手帕,倒披紫袄,灰布裤子,精着两条腿,趿着蒲鞋,生的阿兜眼,扫帚眉,料绰口,三须胡子,面上紫肉横生,手腕横筋竞起。吃的楞楞睁睁,提着拳头。
那痞子也看见了杨信阳,“呦,你小子就是那个勇斗恶狗的三岁小孩,来,让爷好好看看。”
这痞子一把抓住杨信阳的衣服将他扯到身边,一股衣服许久没洗的恶臭直冲杨信阳鼻尖,让他小脸皱成一张苦瓜,只见此人门牙缺了一块,袍袄敞口处,露出了长满黑毛的胸膛,胖肚皮上扎着的一条脏兮兮布带,深深地陷入淌着油汗的肉中。
端的让人恶心不已。
痞子却丝毫不以为意,一看杨信阳这表情,更加乐了,油腻肮脏的手在他脸上肆意揉捏,杨信阳忍着恶心没有发作,嘴里嘟嚷着欢迎来我家吃饭。
母亲端着一碗放了肉丝的豆腐脑出来,一见这架势,唬了一跳,忙不迭过来,“大只刘,这孩子不懂事,来,吃这个。”
说着把杨信阳拉到身后,一脸警觉
名为大只刘的痞子一脸意犹未尽,“小子挺俊的,要是去迎春楼,爷肯定捧场。”
杨信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