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然而他对这个世界的文化经济政治军事等等却一无所知,是时候了解这个世界了。
他晚上便将此事告诉了养父母,母亲没有做主的权力,看向父亲,“当家的,你看怎么样?”
养父一向沉默寡言,他伸出手端起一碗凉水,粗糙的手在油灯下的剪影像一块刀劈斧削的顽石的坚硬,“学堂的规矩,只收五岁以上的娃儿,信阳你还不到三岁,只怕教习不肯收。”
杨信阳看向母亲,母亲见儿子两眼汪汪,都快滴出水了,不觉心中都快化了,将杨信阳搂在怀里,伸手拉了拉父亲的衣袖,“当家的,既然阳仔有意,不妨明天去试试。”
父亲看了一眼满脸渴望的杨信阳,点点头。
次日,父亲一早就出了门,刚好碰见扛着锄头的郑大叔,把事情说了,郑大叔嗨了一声,“你这空手去,教习肯定一个不字把你打回来。”
“那该咋整?”父亲有些迷茫。
“你得给他意思一下。”郑大叔做了个搓手指的举动。
老郑一番指点,让父亲懂了些许人情世故,拿了一吊铜钱,一盒豆腐送到学堂。
那教习见父亲模样,一时无语,听了父亲来意后,他缓缓道:“老朽教习多年,倒没见过这么好学的稚子,既然有心,就让他来吧,这礼物,还请杨大爷拿回去吧。”
闻得杨信阳也要去学堂,郑望舒自告奋勇,来领了他同去,一个五岁,一个三岁,两个小小人儿,宛若姐弟,走上了求学之路。
所谓学堂,是一座不方不圆的院子,里面是一座大屋,附近几条街,大小孩子都被家长送到此处,也算个托管,省得四处跑。
杨信阳一进来,便觉得很吃惊,因为这学堂里居然有很多女孩子,看来这个时空没有染上理学的臭毛病。
其他孩子们看见杨信阳也很讶异,因为他太幼小了,要知道这里的孩子们,最小都有五岁了。
教习留着山羊胡,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长衫,板着脸,不苟言笑,头上戴着一顶高高进贤冠,一手举圣贤书一手按在戒尺上,坐在讲台上,眼见望舒领着杨信阳进来,声音硬梆梆,“你就是那个勇斗恶犬救幼女的小子?”
杨信阳点点头,教习不再说话,指了指最前面一张桌子。
杨信阳拒绝了望舒想把自己抱上凳子的想法,吃力地爬上几乎与自己等高的凳子,翻开书本。
教习见杨信阳如此乖巧,微微颔首,重重咳嗽几声,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