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县要成为制造商品的中心!”
吕惠卿大声说道,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彩。
王宁安知道史书上说这丫的人品不怎么样,不过他也清楚,自从王安石变法之后,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新旧两派,你方唱罢我登场,几次反复倾轧,交替柄国,新党上来就大肆诋毁旧党,而旧党的那帮人掌权,也什么都干得出来。
那几十年的纠葛,绝对不是很多人认为的那样,是君子和小人之争,其实说白了,就是卖面粉的和卖煤球的打架,弄得黑白不分,大哥别笑话二哥,反正都是一路货色……
当然,抛开了人品不讲,吕惠卿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工和商,就是平县的两条大腿,缺一不可,吕惠卿算是摸准了王宁安的脉。
“说得好,城中的二十万人,如果没有产业支撑,他们就是最大的负担,可是找到了产业,他们就是创造财富的源泉。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给每一个人,找到合适的职位,让大家有挣饭吃的活路。要吸引南北的商人汇聚过来,还要把咱们的商品卖到各地,工商两条腿走路,才能走得稳,走得快!”
王宁安的话,等于是最后定了调子,赢得了学生们的赞同——好吧,程颢除外。
……
古代的商业中心,都是自然而然形成的,各地的拳头产品,也是花了很长时间,逐渐摸索出来的,比如江南的丝绸,福建的茶叶,江西的瓷器,四川的蜀锦,滨州的铁器,保定的驴肉火烧……
显然平县没有几百年的功夫,去一点点积淀,朝廷的赈灾粮已经减半,春耕的种子种了下去,等到秋收,朝廷就不会再管平县。
吕惠卿估算的不错,如果不能快点让工商兴旺起来,光凭着田地的收成,即便是丰收了,分到每个百姓头上,也就是二三百斤高粱米,脱壳之后,剩下一百多斤粮食,折算到每天,不过是三五两高粱米。
在瓜果蔬菜,肉类零食寥寥无几的情况下,这点粮食,仅仅够续命而已……
百姓已经饿了两年多了,饥饿的滋味就像是挥之不去的梦靥,每一个百姓都不想再尝试了,他们必须学会转变,去适应新的生活,去为了自己的生存而奋斗。
不得不说,糟糕的环境造就了平县与众不同的基因,内外交困,迫使每个人都要绞尽脑汁,不能懈怠,不能故步自封,必须勇敢尝试新鲜的事物——商行、作坊、店铺、客栈、茶馆、酒楼、仓库……每天都有崭新的铺子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