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窗帘被拉上了一半,留了条缝隙,有光偷偷从那条缝照进来。
宋昭意看向责编。
责编穿着普通的白衬衫黑裤子,戴着副金色框眼镜,五官端正。
“刚打完胎,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
宋昭意说:“责编,我好像……看不见光了。”
他说:“我就站在光照进来的地方,你视线转移到我身上,那你一定能看到光。”
写过长篇大论的宋昭意闭上了眼睛,两手提着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了脸部。
“等我调整好了情绪,我就继续写文。”
责编应了声,挪步坐到床头那张椅子上,“只要你想写,我都会给你争取推荐位,带给你更多的人气。”
“这次,我想把你写进我的书里。好不好?”
“……好。”
宋昭意自然是感激不尽,网络作家一旦换一种风格,自然也要考虑到有部分读者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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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祝唯一的原因,温衍白并没有直接正视祝唯一,而是站在门口,连续陪了她三天两夜。
祝唯一坐在角落抱着膝盖,也不知道是不是不习惯陌生的地方,连衣帽子扣在头上,远远看去只有一团。
她已经很久没开口说话了,更别说进食了。
整齐的脚步声响起,再然后是开锁的声音,警察的声音蓦然响起,“祝唯一,你可以走了。”
听到声音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的祝唯一僵持着,指尖发白。
来开锁的人下意识转头看向了倚在门口的男人,然而那个男人动作先行一步。
他精瘦有力的手臂从她膝盖下钻过,轻而易举将她抱在怀里,站起身,离开了她从踏入这里便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的地方。
“别哭。”
他声音砸了下来,祝唯一抬头看他。
“算了,哭吧,不会有人看到。”
祝唯一再次低下头,安静地躺在他怀里,直到坐上副驾驶座时,车门被关上,温衍白从另一边上来坐上驾驶座
。
“温衍白,我想了很多,我们还是……”祝唯一把玩着手指,前边的语调有些云淡风轻,最后难以启齿不知如何开口。
温衍白手扣住她后脑勺,直直逼近她,“所以,又要跟我谈离婚?”
她没说话,即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