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现在的眼神只剩下失望。
她对他失望了吗?
不要!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不相信你,我”我只是没办法告诉我的恐惧,没办法告诉你我的害怕。
你轻而易举地靠近,就让我丢盔弃甲。很多人都说,轻易得到的才不会去珍惜,其实不是的。就是因为太轻易得到了,所以才更加害怕啊,因为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得到的。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就喜欢我了,如果你有一天离去,我该怎么把你找回来?
没办法,真的没有办法。她要怎么去承认自己的胆怯。她要怎么剥下自己已经和皮肉连在一起地武装?
宫翰看着瞬间手足无措的女人,心里难受极了。她的心里到底筑起了多厚的城墙?城墙越厚,才越脆弱,不堪一击。心理防御机制一旦失控,城墙便轰然倒塌。
他是不是逼得太紧了?
宫翰把泪流满面的关曼拥入怀里,轻轻叹了一声:“别哭了。”
关曼哭了一阵之后忽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然后想着今天心里这是自己第几次掉眼泪了。照这个趋势下去,她的眼睛非哭瞎不了!
关键是她还靠在宫翰的身上。
关曼不敢揉自己的眼睛,抬起头,脱离宫翰的怀抱,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所以宫翰又亲上来的时候,她还在想,这也是他今天第三次亲她了,比过去加起来还多。
宫翰在她嘴巴上流连了一会,忍不住道:“闭上眼睛。”
关曼乖乖地闭上眼睛。
宫翰的吻一点一点加深,关曼却跟傻了似的无声无息,不回应,也不出声。宫翰手下用力,把关曼往自己身边更用力地带,关曼终于从嘴巴里溢出一点类似于喘息声音。
宫翰低低一笑,一把抱起关曼。
关曼轻轻啊了一声。
宫翰道:“你怎么这么轻?”
就这么平常的一句话,却让关曼心里有一点点的喜悦。
眼角余光看见窗外的小金毛蹭的站起来,正拼命地朝他们的方向摇尾巴。晃了一下,小金毛就从视线里消失。
宫翰抱着关曼一步一步往二楼走去,神态温柔。
关曼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说不上欢喜,也说不上激动。心吊在半空上,若说叫停,心往下掉,若说继续,心却找不到着立点,晃晃悠悠地往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