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当初我多找一年,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我很后悔,特别后悔。”
肖扬长叹一声,“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后悔药,我一定是第一个买的。关曼,我不想再后悔了,无论你是怎么想的,你就当我是为了我自己吧,为了让自己心安,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们母子的。你们是我的孩子,是我的责任,我错过一次,不会一错再错。”
关曼呵地一声笑了一下,只是她的笑容太过短暂,还来不及看清就消失了。
关曼想,或许她是卑鄙的。肖扬是她的亲生父亲,也是一个在商场纵横多年的成功人士,就是这样的人,一次又一次地向她低头,甚至受伤。可她心里想的却是利用他的这份愧疚,在和宫翰的斗争中,以期有朝一日能利用他。
回到载厚村,已经是将近下午四点。路上不平,肖扬只能拄拐。申秋兰见到他们,连忙从地里出来。她屋后面用石块,旧渔网围起来,一半种菜一半养鸡。
关曼道:“默默呢?”
申秋兰道:“睡着了,在房间里。”
关默睡得很熟,四仰八叉,小拳头微微握着,头发汗津津地贴着头皮。
肖扬拄着拐进来。他还不熟练,所以速度很慢。他在她身后站了一会,道:“你要把他留在这里吗?”
关曼道:“我不知道。我现在脱不开身,也不想他见到宫翰。”
肖扬的受用力地抓住拐杖,用不经意的语气道:“我可以帮你照顾他。而且,他们知道默默是我的孙子,也不敢轻举妄动。虽然我这里没有弹珠,也没这么多的青山绿草,但我可以给他安全的环境。”
关曼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她咬住自己的唇,将涌上喉咙的话全部含在嘴里,没漏出一个字。她低头,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申秋兰听到默默要走,十分吃惊:“你不是说不走的吗?”
关曼道:“申姐,来市区的时候记得来找我,有空来看看默默吧。”
肖扬在一旁淡淡地道:“我是他外公,我能带他。”
申秋兰狐疑地看着他的腿,“默默这个年纪,最爱跑了。”就你这大残腿能带小孩?
肖扬道:“家里有保姆。”
申秋兰抿嘴。人家请的起保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那你们留下来吃完饭再走吧。”申秋兰道,“我中午做了很多菜,你们要是不吃,那真的要倒去喂猪。”
老杨脸色一黑,申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