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回到自己的身体的,现在的生活也完全超出了她的控制,虽然她正试图把生活拨乱反正,回到原来的轨道,可似乎正在越来越远。
她应该怎么办?
每一天她都要问自己同样的问题无数次,唯独这次的答案让她最不甘心。理智得出的结论,她在情感上无法说服自己接受。
这次,关曼决定听从理智的决定。
车行到一半。左边是山,右边是没有护栏遮掩的坡,坡上梯田金黄,稻穗如海浪。
关曼突然道:“阿蓉说,她出生在黄埔江上,所以死也要死在那里,她说这叫落叶归根。”
老杨脚上一顿,油门突然就上去,好在车的性能好,车里的人并没有特别大的感觉。老杨心底在呐喊:要说了!要说了!
怎么办?夫人要是问起来我该怎么办?别挑我在的时候啊!老杨嘀咕着,耳朵竖得老高。
肖扬调整了一下姿势,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身体有多僵硬。
“我遵照她的遗嘱,把她的骨灰撒在黄埔江里。她跟我说,她想念那里的水,就算做梦也能听到船在水底航行的声音,那么亲切,亲切地让她想哭。”
“阿蓉没有墓地,如果你想看她的话,随时都可以。去看看吧,如果她知道你特地去看她,她或许会高兴的。”
肖扬抬起头,无声地望着正前方的车顶,过了一会才道:“她有说什么吗?”
关曼微微弯了一下嘴角,每说一句,心就像被刀划过一样,可说出来后竟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我知道你的存在,不过,不是她告诉我的。是康叔,康建国。康叔说,你们最开始是真心相爱,只可惜阶级立场不同。你是高干子弟,而阿蓉却只是保姆的女儿,所以你们才会分开。”
关曼顿了一会,继续道:“肖扬,我理解你。当时的社会,我没有经历过,但我可以想象出它的残酷。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和你也是。你有你的生活,你的妻子,你的儿子,都不会希望见到我,我也不想见他们。我希望就这样平静地生活下去。”
车厢里静默了很久,久得让老杨忍不住希望前面忽然出现一辆车,让他有个正大光明的机会按喇叭,好打破这种静默。
“当初,是我死乞白赖地追求她的,如果我不出手,她就被别人抢走了。”肖扬的脸上出现追忆之色,好像想起什么,“关曼,是我对不起她。后来,我有找过你们,但是没找到。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