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弥远点头:“带姜福生。”
姜福生费劲的拖着一条腿走进来。
“不必跪了。”史弥远看姜福生的腿上还有木板,吩咐衙役搬来椅子给姜福生坐下。
这可是太难得了,外面许多百姓都忍不住高喊:“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
姜曦抿了抿嘴角,不就是收买人心的手段吗?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自己估计的没错,史弥远一定会装糊涂,保自己的名声。
姜福生胆战心惊的坐下了。
“姜福生,姜曦说的可听到了?”史弥远问。
姜福生吓得就要站起来。
史弥远摆手:“坐下回话吧。”
“是,草民听到了,草民两日前去了李家做木匠活儿,没答应要卖儿卖女。”姜福生低着头:“大人,草民家里虽然穷,可也是正经过日子的人家,不舍得糟践自己的孩子。”
史弥远点头,看了眼赵管家:“你又是何人?”
赵管家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大人,奴才是史府管家赵安,奴才猪油蒙心想要讨好主母,得知有新死的女子,想要给少爷配冥婚,却不知道这姜陈氏心思歹毒,竟为了二十两银子逼死活人。”
姜陈氏猛然看向了赵管家,她只是没什么见识,但脑子还算活泛,赵管家在撒谎,明明他知道姜曦是活的!如今撇干净是想要害死自己了。
这个想法让姜陈氏如坠冰窟,抬起手指着赵管家:“你胡说!你明明知道人没死!”
赵管家也豁出去了:“你拿了我二十两银子!你人不给我,如今闹到衙门了,我银子呢?”
“我没银子,银子丢了!是你逼着我进去杀人的!”姜陈氏也不跪着了,扑过来要厮打赵管家,嘴里还不闲着:“你仗势欺人,咋的?想让我顶罪!没门!”
姜曦看戏,这就有意思了,明明是杀人的事,竟然因为银子撕起来了。
惊堂木再次响起,史弥远沉声:“姜陈氏!姜曦说五两银子,赵安说二十两银子,银子多少?”
姜曦挑眉,我勒个去啊,知县也要银子?热闹了啊。
姜陈氏愣住了,银子多少?自己现在一个子儿都没有了,钱袋都掉了。对啊,银子呢?
她突然看向了姜曦:“你拿了我的银子?”
“我怎么能拿到你的银子呢?在大堂上,当着大人的面,你可别攀咬我。”姜曦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