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曦抱紧了姜媛微微垂首,不卑不亢:“民女姜曦,姜家庄人,年十三,叩见父母官。”
大堂之外已经陆续有人来看热闹了。
知县史弥远扫了眼李敬忠,也就是姜曦请的状师。
状师恭敬揖礼:“晚生李敬忠拜见大人。”
“所告何事?”史弥远问。
李敬忠捧着状纸交给了旁边的衙役,衙役送到史弥远的桌案前,还不等史弥远看状纸,李敬忠便出声:“大人,安乐县民风淳朴,都是大人治理有方,晚生对大人敬仰万分,告状之人所说未必属实,还请大人明断。”
姜曦挑眉,未必属实?呵,这状师聪明的很,接了自己的案子,人情送的如此明目张胆,连县令的台阶都给准备好了。
“嗯。”史弥远看过了状子,沉吟片刻:“姜曦起身旁边等候,崔明、李良去姜家庄带姜陈氏、姜福文、姜福贵堂前回话。”
捕快得令而去,姜曦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打量一眼上面端坐的县令,蓝色官服,黑色乌纱帽,乌纱帽上绣着精致的花纹,官服领口、袖口绣着像鸳鸯的图案,前面大襟上应该叫补子的图案上也是绣着鸳鸯和花纹,年纪不小,黑胡须在下颚上有两寸多长,面皮发黄,白眼仁都是血丝,应该是中年丧子心情很糟。
姜曦垂眸琢磨这到底是什么朝代,可怜的那点儿历史知识早就糊了,倒是记得补子是明、清时期官服的特征,再配上乌纱帽的款式,姜曦觉得极有可能是明朝,原主记忆里并没有朝代信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史弥远没闲着,刷刷点点写了一张条子交给自己的随从,随从悄悄退下直奔后宅去见夫人了。
县令夫人梁氏看过字条之后,脸上的血色褪了个一干二净,良久才叫来了管家。
“老爷堂前审案,审的就是姜家庄的案子,此事事关重大,赵安,你可知错?!”梁氏目光如炬的盯着赵管家。
赵管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夫人饶命,奴才办事不利,听凭处置,只求夫人念在奴才多年来忠心耿耿的份上,安置了奴才的家眷。”
“糊涂!”梁氏一拍桌子:“你若死了,这屎盆子不就扣在老爷头上了?为今之计你且听我安排。”
“是,是。”赵管家赶紧磕头。
“附耳过来。”梁氏如此这般交代一番后,沉声:“速速去办。”
赵管家如蒙大赦告退,一溜烟儿去办事了。
大堂上,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