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些正在打瞌睡的侍女一眼,直接往内室去了。
双林吃了药睡得十分沉,云缎锦被严严实实裹着他,气息匀绵平稳,脸侧埋在枕头里,眉目宁静,纤长分明的睫羽一动不动,眼睑有着淡色阴影,唇瓣几无血色。楚昭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探了探他的脖子,发现他已经不热了,松了口气,看着这可恶的人睡得人事不知,又觉得辗转反侧一夜担心他身体天才亮就赶过来看他的自己贱得很,不由沉着脸一个人生气。身后的英顺悄悄问:“陛下,要用早膳么?”
楚昭看了下天色,如今在外不用上朝,昨天又已吩咐过了今日先不上路,他摇了摇头,索性脱了外袍道:“朕再睡一会儿。”直接掀被上床,英顺看着楚昭轻而迅捷地睡到了双林身侧,伸手揽住了双林闭上了眼睛,整个人无语地悄悄退了出去。
双林一醒过来,便感觉到了自己被紧紧抱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楚昭闭着眼睛睡觉的面容,有些无语,他动了动,发现连双腿都被楚昭霸道地夹着,他不过蹭了蹭,便已感觉楚昭那年轻的身体的变化,连忙停止了挣扎,但是这被紧紧压在楚昭怀里的姿势让他十分难受,两人之间只隔着薄薄的丝绸中衣,楚昭的呼吸吹到双林脸上,让他几乎感觉到憋闷。
他尝试着想掰开楚昭的手,却发现箍得更紧了,他有些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却发现在楚昭热烘烘的胸膛内,他热得很,身上开始出汗,正难受间,楚昭睁开了眼睛,正和他四目相对,迷蒙了一会儿才渐渐转为清明,却丝毫没有放松对他的钳制,双林看他醒了推他的手。
楚昭低低道:“别动,让朕抱一会儿。”
双林低着头闷声道:“热得很我想沐浴。”
楚昭置若未闻,只是抱着他,他登基几年,杀伐决断,威行日重,然而在双林面前,他仍是露出了一丝委屈不安来。
双林低了头一会儿说道:“我在雅州那边在酒坊做过一段时间,答应了一同被征为民伕的掌柜要照顾他家眷,那夜被敌人奇袭失散了也不知道他活下来了没有,之前叫天枢去给些银钱打听下消息,天枢回来说那边因为失陷,民伕四散,已是查不到人了,也不知是流落在外还是已不在了,我想多照应下他的家眷。”
楚昭看他张嘴就怕他又说出什么刺他心窝的话,没想到说的只是这个,松了口气道:“你写了地址朕安排人去叫当地官府照应好便是了,若是找到人,让他们即刻报上来。”
双林却又道:“他们家酿的酒很好喝,有种葱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