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忱抬手压过鸭舌帽的边缘,压低帽檐往外走。
她想,现在的自己状态肯定很糟糕。
出了水榭阁,她在路边拦了辆车回酒店。
又是很远的距离。
上车之后她倚在车窗上,轻闭上眼,抬手把帽檐压得更低,眼泪落在衣服上,她没有发出啜泣声。
言忱回到酒店以后先睡了一觉,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太长时间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睡醒以后在床上发了会呆才开机。
消息不少,但大多是傅意雪和岑星发来的。
她一一回过。
有三通未接来电是沈渊的,她没回。
此刻已是晚上11点,白天发生的事情太难受,她想他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不过她从通讯录找到贺雨眠,直接拨了过去。
贺雨眠很快接通。
“哥。”言忱一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像话,像是被什么东西划过一样,一说话就刺痛,“你在北城吗?”
贺雨眠听她声音不对劲儿,担忧道:“怎么了?我目前不在,过两天回。”
“我想退出比赛。”言忱犹豫片刻还是实话实说:“我的状态不适合参加节目。”
“怎么了?是节目组有人为难你?”
“没有。”
因着有贺雨眠,工作人员都很尊重她。
“那是怎么回事?”贺雨眠问:“一般你下定决心去做的事是不会半途而废的。”
“就是不想参加了。”言忱说了个很不负责任的答案,她这会儿心情低落,也不想解释太多,“辜负了你一番好意,对不起。”
“倒是不影响我。但你知道,我很想让你参加这个比赛,你的才华不应该被埋没的。”贺雨眠言语间尽是惋惜,“或者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只要我能解决的,一定帮你。”
“但这些事,你帮不了我。”言忱说。
贺雨眠:“……”
他无奈笑道:“你都不说,我怎么帮你?”
片刻后,他又说:“我这边工作快结束了,要不等我结束之后回北城详谈?”
“不用,就在电话里说吧。”言忱想了想说:“哥,你出道以后有被扒过过去吗?”
“很少。”
贺雨眠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听她一说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