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对我确实还有用,我可以考虑晚几日再杀。可梁刺史用处何在?”
脖颈后冒出一阵寒意,梁平神色仍旧平静。
“臣若是对殿下无用,殿下又怎会将这鄯州刺史的大任交托与臣?”
“我自是清楚得很。”太子笑了笑,“梁平,我为何如今还不能攻克河西,亦是你的功劳。先前你曾立誓策反西海王,结果把自己弄得半死。我那时便不想指望你了,想着举鄯州振武之力一举攻克河西。军队还未到金城关,你又说西海国大乱,正是攻克的时机。接着,你还说服了舅父和陈祚,逼我把振武军还给你,害我久久不能攻克金城关。可我今日亲自走这一趟看到了什么,你兵临城下,却毫无作为。你是帮着九弟,还是帮我?”
“殿下质疑臣的忠心?”梁平问。
“叛徒而已,岂有脸面谈忠心二字。”太子道,“那贱人方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三弟的下场便是你的下场。”
说罢,他转向身后的刘宪:“杀了梁平,刺史之位便是你的。”
那脸上仍是笑盈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