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刺史大病未愈,不宜饮酒,便送给刺史带走,等刺史身子好些再喝。”
陈祚摆摆手,“我命大。那日危急如斯也没叫我丢了性命,区区几口酒算的了什么。速速开了酒坛,我等今日便把这老酒喝了。”
晚云无奈,只能令人将酒坛启封。
酒香四溢,陈祚小酌一口,看向窗外,长长叹道:“我有多久没好好品这酒香,赏这春色了。你听那春莺的啼鸣,何其动听。今日就当陪我这老头子赏春,不谈正事,可好?”
晚云笑了笑,又给他盛了一杯酒,“便依刺史所言。”
陈祚次日启程返京,走的时候,他的车驾被送行的百姓堵在府前大街上动弹不得,最后还是梁平令府吏和卫士开道,才让陈祚一行顺利出了城。
晚云站在得月楼上看着这一切,
身边慕浔一阵感慨,“陈刺史可是百年一遇的父母官,他就这么走了,何其可惜。”
晚云却笑了笑,“他是劳碌命,等他喝够了美酒,看腻了春色,被那莺鸣烦透了心,自然就明白何处才是正经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