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亲自登门来赔不是。”
晚云的眉梢一动,道:“掌柜应许了?”
“自是不敢应许。”慕浔道,“那可是刺史,掌柜闹一闹也就罢了,哪里敢在刺史的头上得理不饶人。”
晚云笑了笑。
可梁平竟然坚持要这么做。
又过了两日,梁平亲自到了仁济堂去,将药堂医舍巡视一番,又对掌柜和伙计们好言劝慰,果真是道了歉。
据说此举,将掌柜伙计们都吓了一大跳,梁平道歉的时候,众人唯唯连声,大气不敢出。而等他离去之后,仁济堂上下以及城中的人,无不对梁平为人大家赞许,觉得这是个品行端正的刺史。
“这梁将军竟这般亲民?”慕浔问道,“不怕丢了面子么?”
“他这么做才是明智。”晚云道,“梁慧此番闹事,全鄯州都知道了,与其让人随意议论,他不如亲自将事情说明白,老老实实服个软,还能争取些美誉民心。”
慕浔颔首,笑了笑:“还是姑姑明智,将此事传得人尽皆知,让他想躲也躲不掉。只是经过此事,梁家兄妹可能又要盯上仁济堂了,怕日后还有麻烦。”
“麻烦好,就怕他们不来。”晚云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京师分号被尚善堂吞了,这笔账,我还没跟他们算。”
*
陈祚回京的日子定下了。
晚云依照约定,寻了出本地味道好的馆子,摆了一桌菜,开了一坛王阳从东都送来的二十年陈酿。
既然是诚意吃饭,戴着羃离未必太过,晚云索性将羃离放下。
陈祚看见了她的真面目,怔了怔,“副司竟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些,可有十八了?”
“刺史真会说笑。”晚云笑着给他倒了茶水,“刺史莫非打算就此致仕?边疆尚未安宁,刺史还大有用武之地。”
陈祚抿了一口茶,“你莫非让我这老匹夫回去休养休养,再接着上阵杀敌?”
晚云摇摇头:“并非如此,刺史当回归朝堂。兵部的人多是纸上谈兵之辈,饶是有几个驰骋过沙场的,也是前朝的事情了。但当今局势已大不同与往昔,查错纠偏才正经事,刺史的真知灼见当有一席之地,何不去兵部再一展拳脚?”
陈祚不置一语,只指了指案上的酒坛:“这可是给我备下的?”
他忽而岔开话题,晚云“哦”了一声,道:“刺史此去,再见不知何时,晚辈本想用这老酒与刺史践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