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成命。”
皇帝看着她,问:“你可知,此事关系着你和九郎的婚事?”
“知道。”
皇帝不由地笑一声:“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先不说你逾越了,坏了规矩,朕倒是想问一句,九郎哪里不值得河西的仁济堂?不过是个嫁妆,你师父出的起,你又有甚不能应的。”
晚云平静道:“九殿下不是物什,什么也换不来,什么也都不能换。仁济堂亦然。在圣上眼里,仁济堂兴许只是几间铺子,与民女却是家人和朋友,他们与九殿下不分高低。河西仁济堂只是,是因为师父疼惜民女,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替民女求得心中所想,可民女不能这般自私。”
说罢,她正色一拜:“求圣上收回旨意!”
皇帝垂眸看她伏在地上的身影,眯了眯眼。
“朕为何应你?”他说。
晚云道:“陛下答应民女,有许多好处;若不答应,却只有坏处。”
“哦?”皇帝忽而起了兴致,“你细细说来。”
“陛下之所以要河西仁济堂,目的有二,一为稳河西,二为求西域。无论哪条,前提须得仁济堂活着。若将师父的总堂比为树根,河西分号则无异于枝桠。若陛下将河西仁济堂拿了去,便无异于将枝桠砍了去。树有根,尚且能活,枝桠却不一定了。”
皇帝嗤笑一声:“朕的朝中人才济济,难道还找不出第二个文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