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各处地方衙门给你们多少庇护,足下心中莫非不知?皇恩浩荡,落在仁济堂头上可并非虚言,得了这些一本万利的好处,莫非就翻脸不认人了?”
王阳不卑不亢,亦冷静地答道:“殿下明鉴,我等亦非拿钱不做事的好逸恶劳之辈,这些年提供的便利又何止一星半点。当年圣上南征北战,仁济堂鞍前马后奔劳打探消息,为大军运送给养,折损的人马、耗费的钱财难以计数;至于暗桩,这些年仁济堂以悬壶济世为名,用各路人脉为朝廷做了多少事,殿下也不是不知;遑论要养起上千个暗桩,每日耗费皆是无数。殿下,说起一本万利,谁又不是呢?”
一时间,无人说话。
姜吾道看着裴安的神色,后背不由得发出冷汗。
他这侄儿毕竟年轻气盛,说了一大番他不敢说的话,但好生痛快。但快意只有一瞬,他更多地是怕裴安多怒。说真的,裴安此人,他虽然认识多年,却从来只觉他亦正亦邪的,性情多变,丝毫摸不清他的为人,也向来拿不准他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