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裴安反倒笑了笑。文谦反对的原因他料得到,总不过不想小云儿日后左右为难。毕竟仁济堂算得她的娘家,万一叫老九发现了皇城司和暗桩的事,他头一个不答应,说不定会想尽法子让小云儿和仁济堂断绝关系,免得到时闹得又僵又难看。
仁济堂做事,有自己的规矩,尽量不牵扯过多的势力。他们虽然顺服于皇帝,却不会到处树敌,包括裴渊。谁也不得罪才能左右逢源,否则仁济堂最后伤害的终究是自己,文谦那老狐狸又怎么会算不明白?
所以文公向来行事低调而谨慎。外人只道他闷声大发财,其实只是怕被掀出老底。
“无碍。”裴安拂了拂衣襟,“等我这趟回去,就去找文公聊聊。我九弟看中的人,我多少要尽些绵薄之力。更何况看的还是自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九弟那样的好儿郎,想来文公也还是喜欢的。”
谁跟你是自家人,姜吾道不由得腹诽。
“说到文公,我听还说了一事。”裴安话锋一转,看向王阳,“文公近来,行踪颇有些飘忽不定。我屡次派人去东都见他,都寻不着人,每次都须得由你们的人传话才能见上一面。这般防备,是不信我,还是打算撂手不做了?”
王阳已然对裴安全无好感,却只能按捺着脾气,道:“殿下多虑了。堂中事务众多,在下又不在师父身边,许多事情要由他亲自操持,想来是不得分神。”
“如此。”裴安笑道:“你去年行冠礼,取字鸿初?”
“正是。”
“你师父若要传掌门之位与你,你便须得学会与我好好说话,好好做事,否则我若不答应,父皇那里也顺带一句话,你便做不得这掌门。”
他笑意盈盈,可话里却透着冷意。
姜吾道赶紧圆场:“二殿下……”
“鸿初想请教二殿下。”王阳却打断道,“师父十年前答应让朝廷的暗桩进入仁济堂,乃是为了助圣上起事。如今圣上早已功成,仁济堂理应身退,为何仍纠缠不放,甚至公然插手我堂内之事?”
“阳儿。”姜吾道面色一变,低声斥道,“不得胡言。”
裴安看着他,神色间却没有丝毫怒意。
“莫将我等说成悍匪恶徒之辈。”他说,“足下跟在文公身边多年,自然也知道仁济堂因此得了多少好处。十年之间,仁济堂从一介小小医馆做成了产业众多的大商号,若没有天字招牌在后头撑着,怕不是做梦。且不说皇家,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