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自然记得他。这个叫福禄的人,便是姚火生留在凉州的手下。
她亦拱手回礼:“足下是珍宝阁的掌柜?”
“正是正是!”福禄有些许激动,眼眶微微泛红,“凉州事发后,小人曾收到公子的信,说常郎日后便是珍宝阁的主人了。小人左等右等,不见常郎前来,想无论出了何事都要当面说清才好。公子在信中提到,常郎是仁济堂的人,于是小人斗胆,到堂中打探,然磨硬泡,才终于知道常郎往玉门关来了。小人不敢耽搁,于是一路追到了沙州,又听沙洲回春堂的人说,常郎去了高昌……幸而如今总算把常郎等回来了。”
晚云没想到此人居然花了这么大气力来找自己,听了这番讲述,诧异不已。看此人面相忠厚,她忍不住腹诽,好好的铺子,好好的手下,姚火生是造了什么孽。
她让冯安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到库房里,与福禄寒暄一番,请他落座,又亲手给他上茶。
福禄却似乎很是迫切,望着晚云:“常郎一直不曾露面,不会不要珍宝阁了吧?”
不等晚云回答,他抹了抹眼泪:“小人知道公子做了不好的事情,可公子的性子不坏,只是因为宇文将军曾对公子有恩,公子又是个重义气的人,这才不得不帮他。常郎可千万别误会,我们安国人做买卖都是规规矩矩的,不会给常郎惹麻烦,常郎切莫丢下这铺子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