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怕军中哗变?”
“以防万一罢了。”裴渊还是一副平静模样,“若三万人哗变,这一千人也是狼入虎口,希望不是。”
公孙显没想到问题那样严重。他们一个月前收到西戎的细作发来的线报,说西戎在凉州城有了新的内应,欲在年前作乱,夺取凉州城。于是才有了他们几人火速奔赴凉州一事。
可几日下来,这个内应是谁,依旧没有线索。
“叔雅找我何事?”裴渊问。
裴渊原本就是让公孙显在充当幌子的。一切计划让他知道就好,不必也无需过多参与。
公孙显“哦”了一声,将带来的卷宗推到裴渊跟前,“我寻了个州学的学生誊抄了一卷《妙法华莲经》,请殿下过目。”
裴渊不明白现在看这个做什么,却知道公孙显是懂分寸的人,这时呈上,必定有他的用意。
他单手摊开誊卷,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顿了顿,又定睛一看,发现了端倪。
那字迹竟与他的几乎同出一辙。
“州学的学生?”裴渊随即道,“是何人?”
公孙显道:“其实也不能算州学学生。此人名常晚,本是从东都来的仁济堂弟子,参军张冼看中他抄眷的本事,就请来帮忙整理卷宗。”
一室寂静。裴渊的视线定在了图與的某处,狼毫握在手中,将落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