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听起来颇有些可怜。钟衍的气顷刻间消了大半。他叹了口气,闭着眼不去看对方,只道:“好好调息。”
此事就算是翻篇了,气氛稍缓,系统终于能插上话,忍不住提醒钟衍:“那个心血誓每个月都要喝新的,不然……”
“闭嘴,我没失忆。”钟衍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怕告诉顾悬砚他转头去找仓栾拼命,到时候我可能死得更快。”
系统沉默了片刻,忍不住问:“请问,顾悬砚为什么要因为你的死活和仓栾拼命?”
……这个问题真是一针见血振聋发聩。
钟衍也忍不住愣住了,最后道:“呃,不知道啊,我只是觉得……可能会。”
明明刚才两个人才小小的翻了下脸,但钟衍此刻又莫名其妙的这么觉得了。
毕竟顾悬砚在听到仓栾说出血誓时候的脸色实在恐怖,仿佛下一秒就会一剑割开仓栾的喉咙。但他停手了,因为听到仓栾一死,钟衍也活不了。
可他为什么会停手,对方可是灭门的仇人,何况顾悬砚是几乎耗尽真元的险胜,下次不一定还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钟衍琢磨了半晌,回答道:“可能顾悬砚不愿意看到无辜的人因他报仇而死吧。”
系统:“哦。他在找你之前,一剑把一个无辜的女魔修捅了个对穿——对了,扣二十分啊,记得记账。”
钟衍:“……”
钟衍终于忍不住睁开眼去看顾悬砚。在跳动的火光之下,顾悬砚的脸色不似刚开始时苍白,他眉眼敛阖,端坐调息。这里没有旁人,顾悬砚不用再端着那副温雅样子,露出一点清冷意味,却更显得容貌精致,如玉落尘。
钟衍看了许久,才再一次发觉,顾悬砚实在是有副好皮相。
所以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殷素素说的没错,越漂亮的人越会骗人。不过顾悬砚这也长得太过分了——诶,我刚才想问什么来着?
而此时,许是因为被盯了太久,顾悬砚抬眼望向钟衍,温声道:“师兄,怎么了?”
……太尴尬了。
钟衍卡壳了片刻,所幸及时想起来了:“呃,刚才你明明能杀仓栾,为什么不动手?”由于刚才路上的前车之鉴,他不敢再说“还能顺便杀了我。”转而问:“是因为我吗?”
顾悬砚背靠在山洞的石壁上,闻言看了他一眼,并没回答。钟衍也不气馁,只当他默认了。厚着脸皮又问:“为什么?”
顾悬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