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了就把脸露出来,哪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眉眼间满是警惕地瞧着他。
温冬逸又将她的脑袋按进自己怀抱里,“开玩笑、开玩笑。”
夜里十一点以后,温冬逸拆开一盒专门用于石膏护理的防水套,一目十行阅读完说明书,过来给坐在浴缸边的人套上,一边说着,“如果你打定主意要回去,那我就送你回去。”
说完,他抬起头,却见她正走神想着什么,便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望向自己,他下巴一扬,瞥着她身上的毛衣说,“你洗澡穿着衣服?”
梁霜影愣了下,说,“你倒是出去呀!”
“你是有哪儿我没看过的地方,要藏这么严实?”温冬逸这么说着,伸手过来打算掀起她的衣服,仿佛要一探究竟,就被她挡了回去。
“我不习惯洗澡的时候,有人在旁边观摩!”
“哦。”他故作听懂的模样点着头,然后作势要解开裤子,“那一起啊。”
梁霜影又生气又笑着推起他,“你出去!”
温冬逸捉住她的手,神情瞬间有点严肃,“别闹,你敢说这玩意儿一定管用?进水了怎么办?”
经过梁霜影再三声明不能进行激烈运动,他神情阑珊地耸肩,从浴缸上方的架子里拿走了一盒烟,靠着洗漱台,嘴里叼着烟,开始吞云吐雾。
温冬逸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梁霜影,已经把这一部外国影片看到一半,男主角的英语有伦敦腔,但是笑容没有慵懒走来床边的男人,迷人。
从合上笔记本到他们睡下,距离清晨不到三个小时。
在黑暗中,在沐浴露淡淡的香味里,梁霜影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感受着一张陌生的床,她转头,和一个不陌生的男人。
梁霜影有些忧虑,和一些紧张,他说要送自己回家的意思,是如同以前那样,送到她家小区大门为止。还是送上楼,跟她爸妈打声招呼为止?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胆怯,曾经的一腔孤勇,很早就被挥霍干净了。
她没有与他能修成正果的远大设想,就开始担心,某一天,他们真正且彻底的分道扬镳,他可以事了拂衣去,银鞍照白马的潇洒,而她要怎么收场,怎么面对家人。
梁霜影思虑过多,因此失眠。可她不甘心一个人失眠,于是推醒了身旁的男人。
温冬逸起床气发作,咬牙切齿的说,“梁霜影!”
“我要上厕所。”她语气轻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