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有人回来的时候,梁霜影正坐在沙发里,灰色的羊绒毯子盖住了她的双腿,手上握着游戏手柄,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视屏幕。
与喊打喊杀的小年轻不同,她静得就像一株小乔木状的植物。
“晚上吃了?”
旁边传来男人慵懒的声音,梁霜影转头看向他,颀长的身材,穿着休闲,不是早上在医院那一套服装,头发也是下午出门前整理过,唯留唇角一道结痂的血痕。
她点头的瞬间,温冬逸已经坐到了她身边,手臂往她肩后的沙发上一搭。这么点儿时间没动游戏,屏幕就显示着gameover的字样。
梁霜影胳膊肘一抬就能抵着沙发扶手,无处躲,放下游戏手柄,迎上他的笑眼绵绵,她说,“我问过了,打石膏也可以上飞机。”
温冬逸一听就变了脸色,“都这样了你想蹦跶到哪儿去?”
梁霜影好笑的反驳说,“回家啊。”最少要四周才能拆石膏,这一个多月难道就住在他这里?
“这么着急回家做什么,有我伺候你还不够?”
是你伺候我吗?明明是你的助理在伺候我。梁霜影腹诽着,就瞥见他的助理小魏从门厅走来,于是弯腰错开眼前的男人,对他说着,“小魏哥,机票我可以自己买,不麻烦你了。”
温冬逸回头瞧他一眼,扯起嘴角笑了笑,转回来对着她说,“他今年可三十了啊。”
二十七岁的小魏不敢吭声。
“管他叫哥,管我叫叔,你真是爱憎分明。”他拢着眉间,痛心疾首般说着。
梁霜影非要添火加柴的说,“人家长得比你年轻。”
小魏不甚明显的红了耳朵,头顶亮起求生的雷达,他赶忙说着,“boss,我先走了。”随着话音落下,生怕殃及池鱼似的,溜得没了影。
碍眼的人走后,温冬逸凝视着她干净的脸蛋,正朝她伸出的手,被一通电话拦下,原本要说的话,变成不悦地‘啧’一声。他捡了根烟出来,夹在修长的指间,没往嘴上放,与人商谈着工作上的事儿,也不避开她。
除了他在说话,还有电视那头重复着游戏的音效,梁霜影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不等自己百无聊赖,直接低头玩手机。
从今天下午到现在,微博热搜第一仍然是两个人的名字,她内心欷歔。
每个少女的心中,大概都有那么一个向往的人,以最完美的性格、外貌、品格等等作油质颜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