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梁霜影懒得再理他,就见他向床头柜倾身,捡起上面的手机,往他助理那儿一抛,“拿去看看怎么回事儿,不行换个新的。”
小魏一出去,温冬逸随即问着她,“什么时候出院?”
半小时前,打了那个肇事男子出气后,温冬逸异常冷静地问一脸受惊的医护人员,以她这个骨折的程度,需不需要手术和住院。
梁霜影的胳膊懒洋洋抬起,指了指头顶上挂着的半瓶消炎水,“吊完。”就能出院了。
温冬逸点了头,耐心没能维持几分钟就摸出了烟盒、打火机,拇指推了支烟上来,梁霜影无奈且嫌弃,“叔叔,这里是病房,您要抽到外头抽。”
温冬逸拿下唇间的香烟,“少膈应人,谁他妈是你叔?”
没等到她扭头不搭理他,他先起身出了病房。
走道里还排着病床,上面躺着哼哼唧唧的病人,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迫使温冬逸脚步愈快。等到他站在一面窗户前,呼吸之间仍然是要给气管消毒的味道,比烟草都浓烈。
温冬逸沉着神色抽起香烟,若有所思。
逐渐成熟的女孩,还是保持着女孩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像是脆弱的薄玻璃,也像一阵风吹进他心底。
温冬逸必须承认自己栽了一个大跟头,而且压根就没爬起来过,更糟糕的是,有个声音一直蛊惑着他——下面是温柔乡,你放弃挣扎,就死在这里吧。
护士刚刚进来给她拔针,温冬逸如同掐着点回到病房,还带来了一把医用拐杖。
打了石膏的膝盖不能弯,偏偏她穿的是一双系带的短靴。
梁霜影正犯愁的时候,他已经单膝叩地,拎起靴子。
温冬逸低着眼眉的轮廓,让她没出息的心头狂跳,一贯傲气的男人突然间温柔起来,你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格外专注的绑鞋带,头也没抬,出声说,“既然我说了不结婚,就是真不结了。”
她微微愣着,“温冬逸”
他打断说,“骗你我就是你孙子。”
梁霜影没忍住哧笑一声,又咳嗽一声遮掩过去,纯粹是戳中她的笑点,一点也不想与他和解。
温冬逸独居在商务区的一处高级公寓,所处路段不能用繁华形容,是富人皆向往的风水宝地,是身份显赫的象征,而他购入的原因是离办公地点近上班方便,隐私极佳没人打扰,酒店式服务有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