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不怕破相?”
乔梧嘴唇动了动,沉默几秒后选择了忍气吞声。
见她装聋不说话,岑淮舟心下烦躁散去了些,垂眼细致地处理伤口,视线在触到那些伤口时,眸色更暗了暗。
乔梧靠近耳边的脸颊上有一个划破的血痕,伤口不是很深,但也有一个指节那么长,往外微微渗着血珠子。主要严重的是脖子上,伤口大小皆有,不只是零星两三处,看样子像是被长指甲挠破,险险避开血管。
不过,岑淮舟也没再多问。
因为有可能是指甲挠破的,伤口处理起来有些麻烦,需要把周围被挠起来的皮肤组织处理好。有一处伤在锁骨上,那的肉少,比其他位置都要疼些。
岑淮舟没涂几下就停下来,瞥她。“疼就说一声,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医生。”
“......还好。”
岑淮舟冷哼一声,瞧着是没相信她的样子,垂下眼睑继续处理。睫毛长长地覆在眼下,鼻梁高挺,神色冷淡。
这个画面叫乔梧有一瞬间的怔神,她不禁想起了前一夜晚归时,男人最后的模样。
黑夜中。
男人声音低哑,声音不大,却足以叫她听清:“真的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乔梧身形一顿,扶着单元门的手指轻颤,垂眼低低地叹了口气。
她松手,转过身看向岑淮舟。
男人穿着一身单薄的衬衣,站在蔼蔼暮色中,眉眼沉沉。他在站在那里,高大的树木也沦为了背景,声控灯从单元楼里透出微弱的光亮来,却衬得他眉眼更加深邃,沉静。
压抑的沉默中,岑淮舟盯着她,一字一句缓缓重复:“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男人的眼眸乌亮,点缀着点点光芒。乔梧的视线扫过他凌乱的袖口,像是因为主人不佳的情绪而被粗暴对待,随意的挽到小臂,但却依旧透着一股矜贵的气质,像这样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叫人觉着赏心悦目。
可美则美已。
乔梧毫不遮掩地和他四目相对,视线交织,在男人的注视下轻轻摇头,温声回答道:“没有,一点也没有。”
话音落下后,她瞧见那仅剩的一点星碎光芒也黯淡了下来。
她静静地站着,眸色如古井般无波无澜,仿佛什么都无法撩动她沉静的心湖。
岑淮舟定定地看了她几秒,也就几秒钟,却宛若过了许久,久到乔梧的腿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