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她才真正地开始动笔。
傅慎时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炭笔写写画画。
两刻钟后,殷红豆画完了,轮到傅慎时的时候,他下笔丝毫不逊于她,也在同样的时间内,完成了另外的半边图。
殷红豆整理了一下书桌,两个人并排坐着,她往右边看了一眼,窗户封的很死,没有光芒照进来,迷宫看着有些费眼睛,她想起上次种竹子的事儿仍然心有余悸,未敢直言,只道:“六爷,这儿有些暗了,您看……”她的余光落在窗户上。
傅慎时斜了殷红豆一眼,沉道:“那便去圆桌那边。”
殷红豆傻笑道:“那奴婢推您。”
推轮椅,还是时砚熟练,他快步走过来,低着头闷声道:“我来。”
殷红豆扫了一眼时砚的膝盖,细布直裰之下,微微鼓起一些,她望着时砚会心一笑,便揭起宣纸,拿着一对儿炭笔,去了圆桌那边,铺平了迷宫。
俩人一左一右,挨的很近,殷红豆道了开始,两人便一齐从入口寻找出路。
殷红豆有心要赢,故意画的有点儿难,不过她也不敢太难,否则赢的太早,傅慎时颜面扫地,恼了她,没银子又要挨罚,可就得不偿失。
圆桌前,殷红豆找出口心切,脑袋埋得低低的,脸都恨不得戳桌面上去。
傅慎时则坐得很直,只是稍稍低头,视线留在宣纸纸面上,他左手把玩着炭笔,随意地瞧了殷红豆一眼,见她此状,便用笔头戳着她的额头往上抬,冷声道:“不想要眼睛,我就给你挖出来。”
殷红豆立刻端正坐姿,撇撇嘴,富家公子就是富家公子,她弯腰驼背都能碍着他的眼。
插曲过后,二人又继续找出路。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两人都心中有了数,正要同时落笔之际,廖妈妈进来了,她见傅慎时与殷红豆坐在一块儿,好奇地走过去,问道:“这是看什么呢?”她瞧见纸上并不齐整好看的纹路,皱眉道:“这是什么花样子?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傅慎时抿掉嘴边的淡笑,道:“这叫迷宫,是红豆教我的。”他看着殷红豆继续道:“她不止教我迷宫,还跟我比赛,不止跟我比赛,还跟……”
殷红豆猛然站起来,插话道:“那什么……廖妈妈,我想起来了,有件事儿还没跟您说呢。”
廖妈妈愣然道:“什么事儿啊?”
殷红豆拽着廖妈妈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悄悄回头,皱巴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