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风平浪静也好,惊涛骇浪也罢,只要是与你在一起,无所谓了。生活向我展现出何种面目,都无所谓的,只要是与你在一起。”
相互袒露着把话摘清楚后,我们之间因长时间不见带来的淡淡陌生疏离终被冲散,洗过澡我们相拥坐在床上,开始观看寻寻这两年的成长录像带,跟着视频画面中的孩子笑笑哭哭,欢歌如河。
直到凌晨四点多,最新那个视频播放完毕,卓悦手拢着我打哈欠,他很快睡着,嘴角那一抹笑容如织,直看得我晃神。
给他盖好被子,我蹑手蹑脚下床到书房拿出锁在保险柜里的电脑,我靠着两杯咖啡续命,将我这三年以来旁敲侧击掌握住的材料作了个全面汇总。
这当中,有我当年抢在西峰画廊被烧毁前拿到的底单,就是那份让卓同克心心念念耿耿于怀的底单。这几年随着在卓氏集团占据一席之地,我接触到更广阔天地后抽丝剥茧,才知这份底单无疑直指卓同克通过买卖字画洗黑钱,而我也通过这份底单的财帐入流摸到卓同克洗黑钱这事,为他兜底的人阵阵是叶玫。这一份玩意,足够让叶玫罪加一等了。
除此之外,卓家所有向卓悦倾洒过恶意的人,均有大大小小形形色色黑料,我当然是全部纳入范畴。
至于郑家那边,即使这几年我接触颇多,但毕竟没有朝夕相对共处一室的便利,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不久前那同台好戏的录音。它虽然不能作为呈堂证供直接指证郑志华与郑玲暴行,却能作为辅佐查考呈堂,多少能起些作用。
做好归总后,我把它相继拷入u盘里,之后再踏着晨光为卓悦准备早餐。
几年前为他做的橘酿葛根粉,在经历数众日夜酝酿后变得醇厚芬芳,我用开水冲开后加点蜂蜜,它随即晶莹剔透并煜煜生辉。
我又去了院子里。
之前在卓悦呵护下仍旧孱弱得风吹可折的草莓苗,在我带着病态般偏执的照料下早已经澎湃成一大片,它们郁郁葱葱的争夺着地盘,甚至已有许多冲出栏栅伸向更开阔的天地。
正好是草莓时节,那些红的白的绿的果子交辉纵横,我拿着篮子只摘了一小片就满了,拿回来清洗切块,耐心慢火熬成酱,给做了几个草莓土司。
我刚把东西端到餐桌上,卓悦不知何时已在我身后双臂如藤缠上来:“真好,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