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着一个小姑娘欺负,这算什么本事?事情是他挑起来的,他是名家之徒又怎么样?打量着便谁都怕了他,只肯把他往高里捧?做他的白日梦!你放心,咱们松年堂,虽然说一向与人为善,讲究个和气生财,却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搓揉。他若有本事再来找茬,咱就有本事接招,你别忘了,咱们这铺子是姓苏的,怵过谁?”
“再来找茬倒是不至于吧?”
叶连翘心道,那姓李的再轻狂,总也不会如此死缠烂打吧?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无论如何,我总归给铺子上添了麻烦,心里有点”
“啧,你这话说的,你在松年堂里做事,便是松年堂的人,铺子上大伙儿都护着你,有什么麻烦不麻烦?”
姜掌柜嗔怪地睨她一眼:“行了行了,你不是还要给那邓家做膏子来着?赶紧去忙活你的吧,别多想,啊?”
叶连翘应了一声,转头看看仍在挨训的曹纪灵,给了她一个同情的眼神,抬脚进了内堂。
曹师傅把曹纪灵骂了个狗血喷头,翻来覆去地责备她从来不会息事宁人,只晓得火上浇油,直到午时,大伙儿在后院里摆桌吃饭了,才像轰小狗似的把她打发回家,转头来见着叶连翘,少不得也宽慰了她两句,让她莫要把事情存在心上。
叶连翘其实并未将此事看得多么紧要,笑了笑,同他道了谢,便将此事抛去一旁。
她心里真正记挂的,是姜掌柜最后的那几句话。
说的没错啊,她现下是松年堂里的人,即便是有了麻烦,自会有人替她出头,用不着她撸起袖子冲在最前头同人干仗,凭着苏家的名头,姜掌柜他们也的确不必害怕任何人。可等到她离开松年堂的那一天呢?
今日这事,算是给她敲了个警钟。
她这美容养颜的买卖做得好,并不是人人都喜闻乐见的。她既要替人解决容貌上的问题,也会制作各种各样的膏子和内服丸药,在郎中们看来,她虽不是正经替人医病,却或多或少抢了人的买卖,而在城里那些个药铺东家眼中呢,她不仅使松年堂的生意更好,还让别家的药销量受到影响,这两个行当,无论哪一个,只怕都对她毫无好感。
往后她是要去府城里继续做这营生的,现下倒是可得松年堂护佑,但将来又如何?
这些事,堆在心里委实让她有些堵得慌,可她却没法子回家同叶谦说上两句。
要是叶家老爹晓得她今天与大名医汤景亭的高徒起了争执,恐怕只会将她一顿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