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抹在了那聂姑娘脸上。
她素来手脚轻,此时顾虑到那聂姑娘整张脸几乎没一块好肉,动作时,便更是一点力气都不敢使,生怕碰痛了她。那聂姑娘瞧着弱伶伶的,倒也很能忍得,咬住了嘴唇一声儿没出,由着叶连翘将清凉的膏子敷完她整张脸,就连耳根出那一小块皮肤也没落下。
薄荷天然便带着一股冷乎气儿,沾上皮肤就凉丝丝的,不消片刻,那聂姑娘便有了感觉。脸上涂满了膏子不敢做表情,只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透出两丝欣喜,轻声对她娘道:“真的好像没那么疼了,皮肤也不像先前那般灼热,好受多了。”
“这就好,这就好啊!”
她娘立时高兴起来,转头望向叶连翘:“叶姑娘,真亏了你”
“您可别跟我说客套话了,我这会子后悔呢。”叶连翘赶紧摇摇头,“早晓得如此,前些天便该让二位每天来松年堂一趟,由我来亲手给聂姑娘敷药,说不定,也就不至于出这样的岔子了。我原是想着,聂姑娘的酒渣赤鼻不能多晒太阳,便有心替你们省省脚程”
她一边说,一边皱起眉来,转头对元冬道:“你去看看我爹同苏四公子说完了没有,请他尽快来,这薄荷膏子只可缓解些许痛楚,真要彻底解决聂姑娘的麻烦,我还要与他商量呢。”
元冬答应一声去了,片刻便又回转,脸上的神色便有点期期艾艾。
“叶郎中和四公子还说着呢,两个在后院里,声音压得很低,不让人前去,我也就是站在门后头看了一眼,可能还得需要些时候”
“我知道了。”叶连翘瞟她一眼,“可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元冬没有立刻回答,回头看了聂家母女一眼,好似有点不大高兴。
“到底怎么了?”
叶连翘心中便犯起嘀咕来:“咱们有话还不能直说吗?”
“哎呀!”
元冬便是狠狠一跺脚,面对聂家母女,委委屈屈地道:“婶子,还有聂姑娘,您两位怎么能这样办事?聂姑娘一张脸成了这样,我们心里也很着急,可再怎么说,你们也不能连事情都没搞清楚呢,就到处瞎嚷嚷吧?今儿你们也听见说了,聂姑娘的脸可不是我们叶姑娘造成的,眼下谣言传得满城皆闻,你让我们叶姑娘以后怎么做生意?”
叶连翘一个激灵,霍地站起身:“什么谣言?”
那妇人也是一脸懵懂:“元冬姑娘你说啥呢?”
“叶姑娘你自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