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不少苦,连带着婶子也跟着受罪,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诊费药费,两位无需担忧,这桩买卖,松年堂不收你们的钱。”
不等她说完,苏时焕便飞快地接了一句。
叶连翘便又是一愕。
她原本是打算,一会儿同姜掌柜商量一下,看看可否将诊费药费打个大折扣,大不了,她自己不赚这单买卖的钱就是——整件事当中,她不觉得自己需要心虚,但这两母女瞧着,实在让人有点心酸。
却不想苏时焕如此大方,大手一挥便免了她们的所有费用,果真这清南县头一号大善人,名声可不是白来的啊。
那妇人自是喜不自胜,长长出了一口气,今天头一回,脸上露出点笑模样来,拽着她闺女的胳膊直摇,又如释重负地满嘴里同苏时焕道谢。苏时焕淡淡应了一声,没再与他们多言,只偏过头去看了叶谦一眼。
“叶郎中,晚辈有点事想与你商量,咱们借一步说话?”
叶谦面色凝重,略略一颔首,转头对那妇人点了一下头,又看看叶连翘,丢下一句“你先替人消减肿痛之苦,过会子我再来与你细说”,便站起身来,随着苏时焕走去后院。
叶连翘情知他们要说的,必然与聂姑娘满面红斑丘疹有关,保不齐已料到了某种可能,心中痒痒得厉害,恨不得随了他们去,却也晓得自个儿手头还有正事,只得收敛心神,将那两母女带进了内堂中。
眼下,尚不知那聂姑娘脸上的红斑丘疹究竟因何所致,叶连翘自是不敢胡乱给她用药,想了想,便让元冬打了盆温热的米浆水,先替她洗去脸上浮尘,然后便安顿她在屏风后的弥勒榻仰面躺下,就手拿了罐膏子来。
“还还要搽东西?我闺女现在这样,怕是”
那妇人在旁满心忧虑地小声道。
“婶子放心,这膏子并不是药。”
叶连翘回身冲她笑了一下,软声道:“我瞧着,聂姑娘面上的肌肤不仅红肿,而且非常干燥,有许多地方出现了脱皮的情况,如此会让她更加觉得疼痛。这罐膏子主要是以薄荷制成,能清热凉血,镇静红肿的皮肤,抹上去之后,聂姑娘该是会觉得好受些。至于之后她的脸该怎么治,我会与我爹谨慎商量过,再拿主意,你们今天若是无事,便安安心心地留在这里吧。”
妇人心下稍定,点了点头:“那行,能让她舒服点也是好的。”
叶连翘抿了抿嘴唇,从那罐子里挖出来一块凉浸浸的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