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师傅翻了翻眼皮:“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今儿是个澡豆,下一回,却又不知道是什么了”
他心中忽然窜出个想法来,眉梢一动,抬头急切道:“我说该不会是给大夫人唬着了吧?”
苏时焕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面上笑容一敛,将筷子轻轻搁在了桌上。
“怎么说?”他抬眼去看曹师傅,沉声道。
“大夫人临离开清南县之前,来找过连翘丫头一回——啊不对,严格说来,应该是两回!”曹师傅望着他的脸,一五一十道,“将闲杂人等都遣了出来,两人关在那小书房里咭咭哝哝说了许久,第二天,大夫人又打发了丫头来请连翘丫头往大宅走一遭。若不是有衙门里的捕快忽然跑来,说是有事要连翘丫头帮忙,我看这一趟,那孩子是非去不可哩!”
苏时焕不语,手指在桌上轻轻磕打。
苏大夫人去松年堂与叶连翘相见,这事儿他是知道的,但为的是什么,他却并不清楚。怪不得听宅子里的丫头说,苏大夫人临行的头晚,在房里发了好大脾气难不成是因叶连翘没去?
“老曹。”
他正色对曹师傅道:“那日大夫人打发人去请叶姑娘,你可瞧清楚了,她当时是何情形?”
“我就是看她那模样,有些不情愿啊!”
曹师傅打了个唉声,摊了摊手:“磨磨蹭蹭的,分明不想去,却又无计可施。您是没瞧见,衙门里那捕快找上门来的时候,她简直大松一口气,要不是极力忍着,我看她恨不得拽着人家扭头就跑!所以我才说,她十有八九是被大夫人给唬着了嚜。”
当时情景,苏时焕虽未曾听见,但听曹师傅描述,也能大概猜到叶连翘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不由得低笑一声:“如此我便明白了,被母亲硬拽着往浑水里拖,怨不得她会生出别的心思来。行了,这事我晓得了,你不必再担心。”
“您的意思”
曹师傅往前凑了凑,试探着道。
苏时焕没答他的话。
不过,恐怕是得抽时间往松年堂走一趟了。
彰义桥胭脂铺的彭掌柜,将一颗澡豆闹腾得满城皆知,月霞村的叶家人,自然也不会一无所知。
叶谦免不了有些担忧,怕叶连翘再去松年堂会不好与人相处,拽着她唠叨了两句,孰料他这二闺女,竟是淡定得很。
“爹您放心,我心中有数。”
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