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约摸有十四五人,除了白日里被吓的屁滚尿流的九个恶奴之外,又多出来几个生面孔。
带头的是一个管家模样,头戴一顶小毡帽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价值不菲的金缕黑袍,手里把玩着两颗纹路大小都相差无几的核桃,他一行人一进来,将这客店之内的食客们吓了一个不轻。
却仍旧有食客们自说自话,全然当做没看见一般。
管家倒也不在意,他此番前来的目的只是要带回去那对听闻姿色不错,却性子极其难以驯服的母女。
楼上的江寡妇与桃花母女二人吓的不轻,张麻子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不住囔囔:“这可该如何是好?没想到住进了这家客店,还是被找到了,这群人还真是耳目通天,现在去县衙报官恐怕也来不及。”
江寡妇心知眼下别无他法,虽说心中存有一丝不被对方找到的侥幸,可实际上亦同时早就有了拼个鱼死网破的准备。
她咬牙道:“都在这里别出去,只要他们敢进来,老娘就死给他们看,我就不信如果闹出了人命,还没人管这件事情。”
桃花亦是恨的咬牙切齿,奈何自己不过是个弱女子,又如何斗得过这群恶奴?
至于早先真出手帮助自己的那位布衣公子,如今可早就不知去向,这也让桃花的一番感激无处诉说,虽如此,却也心中有些埋怨那位公子为何斩草不除根。
楼下稍微稳得住的食客还好,只是冷眼旁观这一行恶奴趾高气扬嚣张跋扈。
京城里的这种事情早就司空见惯,都在琢磨不知又是哪家的狗出来随便咬人了。
稳不住的食客可就遭了殃,毕竟瞧这幅架势就是摆明了要大打出手,留在这里,难免受波及。
纷纷撂下银子如同避瘟神一般逃离客店。
管家模样的男人很是享受这种畏惧。
怕就对了,若不能让人害怕,如何能成为人上之人?
十来个恶奴已经上楼挨个挨个房间查找,若是房门没上锁还好,只是进去骂骂咧咧一番,又大摇大摆退出来,若是上了锁的可就倒了大霉,房门被恶奴一脚踹开不说,连床上的被褥都被揭开,露出里面赤条条的两具躯体,在大冬天寒冷的季节里蜷缩成一团。
男子倒是不怕,可苦了好几个背着家里相公出来欢好的女子,遮上不是,遮下也不是,最后似想起来什么一般连忙遮住了脸蛋,却被恶奴一巴掌扇乎开。
“装啥呢装?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