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黏了几日后,这一日忽然又下起了雨,乔奉之听着雨声,心情极为糟糕,窝在客栈里不欲外出了。
两人干脆在客栈中要了酒菜,在矮几旁相对而坐,慢慢饮酒闲聊起来。
霍景遥见他眉眼清冷沉郁,轻声道:“奉之,你怎么了?”
乔奉之缓缓摇头:“无事。”说着,他拿起桌上果盘里一个圆润鲜红的桃子随手丢给了霍景遥,道:“来朵桃花赏心悦目一下。”
“好,说起来,我不就是你命中最特殊的一运桃花了?”霍景遥接过去,笑着取出随身携带的刻刀在桃子上雕刻了起来。
乔奉之认真看着,问道:“你这技艺是跟谁学来的?”
霍景遥边刻边道:“跟我母妃学得。幼时,母妃避宠不出,也限制我外出,所以闲暇时,便随着母亲雕刻东西打发时间,久而久之,熟能生巧,还真学来了这么一手不赖的技艺。”
“原来如此。”乔奉之听罢,知这是他心头的沉重之事,也便不再提,抿了一口酒后转移了话题:“你与承王为何如此情深?”
霍景遥道:“同病相怜。他的母妃淑妃也是被皇后暗害了,所以我们俩同病相怜,同仇敌忾。”
“也是。”乔奉之道。
说话间,那颗鲜红芬芳的桃子已经在巧手翻转之间变成了一朵惟妙惟肖的“桃花。”霍景遥将桃花递来,浅笑道:“奉之,说起八哥来,他还真是一语成谶呢。他曾说,今日是他张家的人,后日说不定就嫁到了我李家,如今看来,果真不假呢。虽然我不知你为何忽然有了如此转变,但这个结果无疑是我求之不得的,就是不知,究竟是我嫁你,还是你嫁我了,哈哈……”
乔奉之淡淡一笑,咬了一口桃子,咽下满嘴芬芳甘甜后,道:“你我皆为男子,若志同道合,引为知己同行就是,谈何嫁娶。”
霍景遥有些不乐意了:“得了得了,你这人,总是口不对心,嘴上说着一套,实际做着一套,我也不问你了,指望从你嘴里听到什么甜言蜜语简直是奢望,我就巴巴儿的等着你做就是了。”
“嗯。过来。”乔奉之叫他,霍景遥马上高兴起来,巴巴儿地挪过来倚在了他身旁,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乔奉之浅笑着抚了抚他的长发,道:“景遥,说说,你究竟是为何喜欢了我?”
此话一问,纵是霍景遥也懒散不下来了,神情慢慢变得认真,道:“奉之,还记得你初来南乾,我在宫中第一回见你,你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