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奉之不理他,继续目不斜视地走。
快到宫门前时,乔奉之蓦然看到了一道倩影。他面色一变,眸光闪烁起来,仿佛做贼心虚了。
那等在宫门前的,正是姚暮染,不远处,是左右张望的福全。
霍景遥也看到了那两人,他敛去了欢快的神色,轻咳一声,小声道:“奉之,你家夫人来捉奸了,我就先行一步了。”
说着,他若无其事走了。
姚暮染已瞧见两人,匆匆向擦肩而过的霍景遥行了礼,然后来到乔奉之跟前,担心道:“夫君,总算找到你了,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福全也凑上来,道:“是啊公子,您昨日自上刑场后咱们就再没见您,晚上您也没有回来,夫人十分担心,与我作伴一齐在街上找了您许久呢,夫人淋了雨后半夜还发了高热,谁知这会儿又要来宫门前等您,可算是等到了。”
乔奉之闻言,见姚暮染两颊绯红,于是轻轻握起她的手,谁知却是一片滚烫。乔奉之轻叹一声,道:“染儿,对不起,昨日我心情不好,饮多了没法回家,便在宥王府住了一晚。你既然病了就快回去请个大夫看看,待我下朝后再回去陪你。”
姚暮染含笑点头:“夫君,我没事,小风寒罢了。夫君没事我就放心了,那你快进宫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好,快回去吧。福全,记着请大夫好生看看。”乔奉之嘱咐了一番,几人告别分开了。
然而,早朝之上,乔奉之竟然当众晕了过去,被人送回来后就顺理成章称病避朝了。
昨日的一场大雨过后,春意阑珊。姚暮染着了风寒身子不适,却坚持要亲自给乔奉之炖汤,与绿阑在小膳房里七手八脚的忙活着。
绿阑劝道:“夫人,这个交给奴婢就好,您也去休息吧,好不容易退了热,可别熬得再咳了起来。”
姚暮染将泡好的红枣去核,一边道:“无妨,我喝过药后感觉已经舒适多了。倒是奉之,一夜之间竟然憔悴成这般,实在叫我担心。”
绿阑道:“夫人别担心,乔公子亲斩了夏侯一家,心中有愧过不去这坎儿也是情理之中,如此才更显得咱们公子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姚暮染轻叹:“话虽如此,可心里的难受终究要自己去慢慢疏解。”
主仆两人又聊了几句,福全忽然匆匆进来了:“夫人!公子醒了,可是公子固执地出去了,奴才也不知他要去哪儿,拦也拦不住,您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