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的余地。
夏侯烽轻笑了几声:“奉之,我输了。”
乔奉之观摩着棋局,语意幽深道:“大人虽败,也只在几子之间,不算惨不忍睹,这样的局面,算是好的。”
夏侯烽听得了然,一边收回自己的黑子,一边道:“奉之不必安慰我,我心知,这只是前奏罢了,暴风雨还没有真正来临。”
……
匆匆之间,又是大半月过去了。乔奉之伤好复朝,霍景城也从西郊皇陵归来了,他清瘦了些,显得身形越发修长挺立。所谓相由心生,痛失生母之下,心中郁结,导致他的面容都褪去了几分从前的舒朗明俊,而是在眼角眉梢里隐隐透出了清寒如霜之色。从前的他俊中带朗,如今却是俊中带冷。
自然,他归来的第一日,迎接他的,就是公主府大战这个消息。
霍景城听闻了个大概,于是邀乔奉之一叙,这才知,这一场死局是被他力挽了狂澜。霍景城十分欣慰,重赏了乔奉之。如果说,霍景城从前对他只是赏识留用的话,那么经此一事后,已是真心知交了。两人的关系自是更进了一步。
只是,还没安稳个几日,朝中忽然又有了变故。有人在早朝时当众告发,称夏侯烽被罢官之后心生不满,言行之间有辱君主。此人言之凿凿,其意灼灼,还称几位邻居都听到了夏侯烽酒醉后辱骂君主之言。
乾帝听闻后大怒,当即便派人去了合欢巷搜查夏侯烽之宅,并捉拿夏侯烽一家三口归案审问。
“陛下!!”乔奉之出列作揖。
“乔尚书!你也认为应当如此?”云策忽然问他。
乔奉之收到了他的警告,眼底十分艰难犹豫,心中更是一片冰凉。
“乔尚书要奏何事?听闻自夏侯烽来到南乾后,便与乔尚书十分亲近交好,乔尚书莫不是要为夏侯烽求情?”乾帝问道。
乔奉之轻轻吐出一口气,忍痛隐悲,道:“陛下,微臣并无求情之意。至于与夏侯烽交好,也不过是做了邻居,家中贱内与夏侯夫人颇为投缘,妇人间相互走动了几趟,微臣也就少不了与那夏侯烽搭几句话了。望陛下明鉴。”
“哦?那你出列所为何事?”乾帝问。
乔奉之作礼道:“回陛下,微臣就住在夏侯烽的对面,怕搜宅如此动静惊吓到贱内,所以一时心急了。让陛下与诸位大人见笑了。”
话落,一位朝臣道:“早就听闻乔大人宠妻,今日一见,才知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