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柔唇角挂着冷笑:“是啊,咱们就好好看看今日这是一出什么戏。”
春屏小心问道:“公主,那这画……”
霍景柔看向面前心爱的画,笑道:“好东西当然要与人分享了。画就在这展着吧,本殿可是怎样都看不够呢。”
“公主,来了来了。”春屏示意一声,主仆俩抬头一看,只见明媚的春光下,一位曼妙贵丽的女子已经翩然而来,她身穿一袭蔷薇色的广袖曳地流仙裙,裙摆长长逶迤在身后,一步一步,袅娜多姿。她梳着精致的牡丹髻,髻上左右各插了三支金钗,别成扇形。发髻正中则簪着一朵盛放的蔷薇花。她一改从前的清丽雅净,今日如此妆扮,一下子灿若玫瑰,风华逼人,高贵不可侵犯。
霍景柔回过神时,姚暮染已大大方方进了亭子,俯身作礼:“妾身拜见公主殿下,愿公主殿下长乐无极。”
“平身吧。不知今日吹得是什么风,竟把尚书夫人如此贵客吹来了。”霍景柔盯着她道。
姚暮染直起身子,浅笑道:“妾身听闻前些日子公主被陛下杖责,伤重起不了身,所以出了月子便特地前来看望公主。这是妾身的一点薄礼,还望公主不嫌弃。”
绿阑上前几步呈上了礼品,春屏却迟迟不接。
霍景柔漫不经心道:“挨自家父皇几板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点小伤比起乔夫人痛失腹中孩儿,就不算什么了。”
“公主说的是。绿阑,放下东西出去等我吧,今日难得见了公主,自是要好好聊聊了。”姚暮染说罢,绿阑作了一礼退出了亭子。
霍景柔见状,自是明白,于是道:“春屏你也下去,还有你们俩,留下画退下吧。”
几位侍婢依言告退,这下子,方亭里就只剩了她们两个人。
“说吧,你今日来公主府所为何事?”霍景柔懒得与她周旋客套,直接开门见山。
姚暮染淡淡一笑:“公主,今日妾身来此,只为提醒公主一件事。”
“哦?何事?说来听听。”
“公主可曾听过北地的情蛊?”姚暮染问。
“情蛊?”霍景柔微微挑眉。
“不错。”
“情蛊本殿倒是听过,不过所知不祥。”霍景柔抬眸看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姚暮染徐徐尽述:“所谓情蛊,便是取男女之血来喂养蛊虫七日,直到蛊虫通体鲜红,然后将蛊虫晒干磨粉,再就着融了两人之血的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