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湖,长廊蜿蜒,好一派山水华庭之景。
乔奉之等在迎客厅中慢慢饮茶,不一会儿,杜琰进来了。
“呦!乔大人大驾光临了?”杜琰故作意外,坐下来后看了看他,道:“怎么?今日不对我动刀动枪了?我原以为你恨不得拆了我的骨呢。”
乔奉之瞪他一眼,道:“休要玩笑。我只问你一句,为什么联合随从做戏,引我回家?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杜琰端起茶盏,淡淡笑道:“还真不愧是云相的高徒,这么快就想通了?”
乔奉之道:“起初我还真以为是你干的,只是这些日子乱中生静已经想通了。你若真要干这败坏的勾当,怕是恨不能隐秘再隐秘呢,又怎会偏从我房前经过的时候嘱咐随从呢?况且,你嘱咐给随从的,可是不留一个活口,而我的夫人只是受惊小产,所以此事不是你做的。但你也绝对知道是谁干的,你不跟我明说,而是做戏骗我回家保护夫人,可见背后真凶你供不得,对吗?”
杜琰听得心服口服,道:“乔奉之,你也别问我了,许多事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说得太明白可就没意思了。”
乔奉之搁下茶盏起身:“好,明白了,告辞。”
“等等。”杜琰叫住了他。
乔奉之回头:“何事?”
杜琰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乔奉之道:“此事是柔福公主做的。虽然我不知你是如何得知了公主要对我夫人下手,但你不供出她,是为了不想在殿下和我之间搁为难,而我自己若想到了,也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只想做好自己就够了。”
杜琰听罢,唇角勾笑:“乔奉之,这可是第一回,我心里有了跟你做知己的想法。好了,慢走不送。”
乔奉之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了下来,背对着杜琰,道:“杜琰,此事,多谢。虽然我没有救下孩子,但你的心是善意的,所以,多谢。告辞。”
杜琰看着他渐行渐远,眼里渐渐露出了一抹欣赏,须臾,连他自己也为之惊了一跳。
“夫君。”
杜琰回过神一看,只见谢元芷进来了。
“夫君,那乔奉之没有将你怎么样吧?”谢元芷小心问道。
杜琰此时见她只有满心火气,冷着脸怒道:“你还有脸问及此事?你也是做母亲的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怎忍心借用公主之手去害乔夫人腹中之子?”
谢元芷一听,冷声道:“所以你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