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染,你以为你是谁?你曾经与我一样都是伺候人的贱婢罢了!只是我没有你的狐媚手段而已!”
一旁的绿阑听不下去了,与她争论起来:“月枝!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夫人她人很好的,你已经犯下了错事,还要这么说她……”
“我就是说她了!”月枝恶狠狠地出声,打断了绿阑的话:“绿阑!枉我们昔日交好一场,你却无视我的悲惨只为这个贱人说话!她到底哪里好了你要这样护她?我们身份卑微本就活得艰难,最后我还要因为她一句话落得如此下场!”
“那为什么我没有跟你一样落得如此下场呢?!因为我忠心侍奉,从不评说主子的是非与长短!更不会妄想勾搭乔公子取夫人而代之!”绿阑气极堵她。
月枝被堵得狗急跳墙,开始胡说八道:“只能说你是个没出息的东西罢了!”
“是啊,对,我没出息,你出息好!你出息好眼下你怎么成了这般境地?”绿阑一句话一针见血,狠狠刺进了月枝的心里。
两个侍婢在帐中横眉竖目争吵了起来,情势糟乱,场面一度失控。
一旁安静已久的秦安终于受不了女子之间鸡飞狗跳的嘴仗了,他握了拳抵在唇边:“咳咳。”
“好了,绿阑,不要与她多费唇舌。”姚暮染说了一句,绿阑气鼓鼓地瞪了月枝一眼,不说话了。
只有月枝怨恨之下身心奔溃,还在对她们主仆二人轮番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
秦安皱了眉,向押着月枝的士兵递了眼色。下一刻,只听“啪”一声脆响,月枝已被士兵重重扇了一记耳光。她被打懵了,安静了片刻后又发起了狂:“你们要杀便杀!我若是怕死就不会去害这贱人了!我害死了她是老天开眼也是我赚了!我就算失败了死也是我的解脱!”
姚暮染平复了一下心绪,看着月枝问道:“说吧,你是怎么放了那些人的?”
月枝却冷冷笑了一声:“要打要杀随你!我无可奉告!也别指望我向你求饶!我死在你的手中,正好化为厉鬼夜夜向你索命!”
“夫人,小人知道,不必问她。”秦安对着姚暮染说了一声,然后讲给她听:“夫人,在晚膳时月枝就给看守贼匪的那四个守兵送了几坛酒喝,等夜深了,士兵们都赶路乏困,再加上酒意上头,便睡得死沉。月枝就是趁这个时候,悄悄潜进了山贼所在的帐篷,然后放了他们,并唆使他们掳掠您。”
姚暮染听罢,问道:“此事是怎么查到月枝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