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我想不到别人。整个军营里,就只有她仇视着我,杜琰也不满我,所以……”
绿阑想了想,道:“可是,杜夫人近日来身子越发笨重,走几步都气喘吁吁的,她除了上车赶路,其他时间也跟您一样闭门不出啊。”
姚暮染幽幽叹息一声:“罢了,不想了,只等殿下那边的结果吧。但愿是我的猜测出了错,此事就是意外,没有内情。”
绿阑静默片刻,忽然犹豫道:“夫人,殿下……是如何救了您?”
姚暮染轻出一口气,道:“殿下要我跳马,等我摔下马后他便追上去与贼匪打斗,杀了他们。”
“哦,原来如此。”绿阑应了一声。
姚暮染将她的欲言又止看在眼里,问道:“绿阑,你想说的到底是什么?不妨直言。”
绿阑被她道破心思,语气为难而又迟缓:“夫人,也并非是奴婢想说什么,只是殿下当着那么多人穿着寝衣就追了出去,一副坚定勇往的样子,奴婢看到相国大人一直盯着殿下的背影若有所思,那样子,仿佛……仿佛在怀疑什么。”
姚暮染心头一跳:“怀疑什么?”
绿阑弱弱道:“奴婢也不知。”
姚暮染心头微沉。云策,她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直觉他的那双眼仿佛照骨明镜一样,他的洞察力以及缜密心思,少有人能出其左右,他看人看事,从不走眼。那么,他到底在怀疑什么?
“绿阑,这些话不要再说了。等到了南乾后,一切就会换一番模样了。”姚暮染嘱咐了一句,轻轻闭上了眼。
帐中一片药香,一片寂静。
……
等姚暮染再次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她呆呆地看着帐顶,恍然忆起了昨晚,不禁心有余悸。
“夫人,您醒了?”绿阑端着热水进来了,一边在水里绞着白帕,一边道:“夫人,今日可不必急着赶路,您正好再休养一日。殿下说他昨晚一人力战贼匪,有些疲乏,所以今日命大军继续驻扎一日,明早再赶路呢。”
“哦。”姚暮染应了一声,动了动身子,酸痛马上遍体袭来。
“嘶——”她忍不住轻呼一声。
绿阑赶紧扶她坐起,又将热帕递给她敷脸,简单洗漱过后,绿阑出去端来了米粥,姚暮染坐在床榻上慢慢喝着,胃里一暖,不禁身心一松,这才觉得重新活了过来。
等她刚服了药躺下后,帐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