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暮染道:“是啊,殿下这仁义之举,必得天下人称颂。”
宁宛姝嗔笑道:“你呀,谁不知这仁义之举的背后,还有你这位功臣。如今军营里都知道,剿匪之事是妹妹向殿下谏言的,而且,这出请君入瓮之计也是妹妹向殿下所献的妙计呢。”
“是呢,奴婢也听到大家如此议论呢。说乔夫人出计,殿下出力,这才智取碎空山。”绿阑附和道。
姚暮染听罢,心中微叹,此事一出,人多口杂传来传去,倒打破了她一贯的低调。想着,她淡淡一笑,岔开了话题:“宁姐姐,这几日我见杜夫人越发吃力了,想来该是快临产了吧?”
宁宛姝道:“是啊,她的产期在六月,现下都已是五月二十八了,也不知她能不能熬到南乾再生,这万一在路上便生了,可真是不便呢。”
“说来也真是辛苦,怀着身子却这样奔波,没有早产便是万幸了。”宁宛姝的侍婢秋言道。
几人伴着摇晃的马车,又七七八八闲谈了一会儿,才各自安静下来,闭目养神。
夜间时,大军再次扎营停下。趁着月黑风高,宁宛姝再次溜进了霍景城的帐篷幽会情郎。
缠绵过后,宁宛姝将歪在一侧的软枕摆正,正要枕上去时,她的动作忽然停了,一双美眸盯着枕下露出来的东西,疑惑道:“咦?这是什么?”
说着,她拿起了那样东西放在手中打量,只是这一打量,竟令她结结实实愣了一下。等回过神后脱口就问:“殿下,这香囊是?”
霍景城看了一眼,从她手中拿回香囊重新放在了枕下,一边道:“这是本殿无意捡到的,觉得好看便留着了。”
宁宛姝看着他的举动,心中微微一窒,轻轻应了一声不说话了。
两人一时安静无语。宁宛姝也不想再留,便起身穿戴,行礼离开了他的帐篷。
帘外月影朦胧,星火稀疏,静夜深沉的仿佛定格了。宁宛姝慢慢往回走,一颗心在诸多冒出来的想法里渐渐沉了下去。
方才他枕下的那个香囊,她断不会看错。其用料,绣线,绣工,样式,与姚暮染新绣的那个丝萝香囊分毫不差,是以断定,根本都是出自姚暮染之手,皆是姚暮染之物。
他说,他是捡到的,这一点,倒是符合的。因为姚暮染的确丢过一个丝萝香囊,才又重新绣了一个。只是,她却不相信,堂堂太子殿下会把捡来的琐碎小物放在自己的枕下,并且在她发现了之后,又从她手中接回去放好。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