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可见,这个香囊他是在意的。又或许,他根本就知道那香囊是谁的,所以他有意留着。
宁宛姝越想心中越透不过气。一个大胆却又不靠谱的念头势不可挡地涌上了她的心扉。
难道,他对姚暮染?
这个念头一上来,连她自己都惊了一跳,她赶紧摇摇头想要丢掉这个想法。可紧接着,另一件事就火上浇油般涌了上来。
那乔奉之,不正是被他派去南乾的吗?
还有,剿匪之事是姚暮染所谏,请君入瓮之计,是姚暮染所献,他通通二话不说就听之任之!
他们几时开始,走得这样近了?
难道?难道她这荒唐又可怕的念头是真的?
……
暗夜无声过了,翌日一早,在春和景明中,大军再度赶起了路。
姚暮染在车厢中饮了口热茶,抬头却发现宁宛姝脸色有些苍白,于是关心道:“宁姐姐,你怎么了?今日的气色似乎不比往日。”
宁宛姝看了她一会儿,浅笑着摇头:“没事,可能昨夜没睡好吧。妹妹,把你的丝萝香囊再给我看一看,我也要学学你这绣工才是。”
“好。”姚暮染从腰间取下了丝萝香囊递给她。
宁宛姝拿在手中,一边细看一边道:“妹妹这香囊的确好看,不知以前的那个丢在了何处呢?”
姚暮染道:“应该是在京中驻扎时的那个草场里丢了。”
“哦?那妹妹可还记得,那日草场里都有谁?”宁宛姝句句斟酌,开始试探起来。
姚暮染不疑别的,如实道:“当时整个草场只有我和奉之。呃对,后来殿下也去了,不过殿下刚去我与奉之便回帐了。”
宁宛姝这么一听,已是心如明镜了。决计便是那一日,霍景城捡到了那个香囊,并且,他知道那是姚暮染的。
“宁姐姐,怎么了?一个丢失的香囊而已,姐姐今日怎么问的这般细致?”姚暮染问。
宁宛姝回过神,强颜欢笑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可惜你那个香囊罢了。对了妹妹,那么后来你又找过那个香囊吗?”
姚暮染道:“倒是去那草场找过一回,只是没有找到,便作罢了。”
呵!所以,他就悄悄留着,放在枕下……宁宛姝失神地想,心口开始发堵发涩。
……
一日的奔波总算又在月上柳梢时结束了。大军嘈嘈杂杂,搭帐扎营,烧水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