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的心始终揪在一起,直到看到了营中越来越近的篝火,她的心才缓缓松开,下落……
几人终于是安然回到了营地,个个后怕不已,连话也没了,放下马就各自散去了。
姚暮染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夫人,您终于回来啦?不是说好半个时辰吗?这都一个时辰了,怎么去了这么久呢。”绿阑见她回来,迎上去问了起来。
“嗯。”姚暮染答非所问,静静在床榻边坐了下来。
“夫人,您怎么脸色不好看呢?难道是出去着了凉?”绿阑体贴地触了触她的额头,喃喃道:“不烫呀?”
“绿阑,我没事,我想静一静。”姚暮染心不在焉道。
“夫人,您还没用晚饭呢,奴婢去膳帐里给您端素菜吧。”绿阑说着,掀开帘子出去了。
姚暮染怔怔出神,一段缥缈的话忽然就浮上了心间,反复在脑海中盘旋。
“可怜我那孙女才十四岁,上个月也被那帮畜生抢了去,孩他爹一怒之下追了出去,便被那些丧尽天良的畜生给杀了!”
袖中一双纤纤素手慢慢收紧,精致齐整的指甲缓缓刺在掌心。姚暮染的美眸里渐渐露出了愤愤难平。
这苦世,究竟要谁做主?她的姐姐若有人做主,也不会那般惨死。这些百姓若有人做主,也不会是这般境地。她也曾在饥荒这片苦海里挣扎过,她也知,世间之苦各处皆有,各处不一,可唯有触目了才真正惊了心。
“夫人,夫人?”
姚暮染回过神,只见绿阑已经端了饭菜回来了。
姚暮染忽地伸手打翻了她手中的托盘,只听“哗啦”一声,托盘落地,杯盘狼藉。同时,传来了姚暮染激愤的声音:“我不吃!我哪里还能吃得进去!”
绿阑第一回见她如此反常,惶恐着跪了下来:“夫人,是奴婢不好,求您息怒呐。”
姚暮染看着她担忧的脸,这才清醒过来,她叹息一声,起身去扶绿阑,道:“绿阑,对不起,我今日心情糟乱,不是针对你,你没有错,是我不好。”
绿阑缓缓站起,道:“夫人,您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进了一趟城回来后就心情不好了?奴婢见那北忠王侧妃倒是好端端的,侍从还给她端了好些烤肉进去,人家也讨了几碗酒在帐篷里喝着呢。”
“绿阑,别说了,把这饭菜收拾一下,随我出去一趟。”姚暮染语气淡淡,却暗含坚定。
绿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