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她们不远处,几位男子也下了马在原地休息。平整的道路上被侍从铺好了两块软垫,云策与杜琰坐在软垫上喝茶聊天。霍景城则随意躺在另一块软垫上,他枕着自己的手臂,一条腿支起,闭了眼的样子眉眼沉静,在这春光下显得悠然惬意极了。
宁宛姝往他那边看了几眼,黯然收回了目光。姚暮染见她神情不郁,于是拉着她往路边走去,一边道:“宁姐姐,咱们采些野花放在车厢里吧,沿途看看也能愉悦心情。”
宁宛姝答应:“也好。”
两人说着,来到了路边。一簇簇清丽小巧的野花令人越看越喜,两人很快采了一大把,正要往回折时,谁知谢元芷竟然出现在了她们身后。
三人冷不丁打了照面,宁宛姝客气打招呼:“杜夫人也来采野花吗?”
谢元芷依旧是那副高傲的模样,一双眼在她们身上来回打量了几下,语气轻漫道:“要采野花还用得着来这路边吗?你们两个不就是最美的两朵野花吗?”
宁宛姝听出了她的讽刺之意,忽然叹息一声:“哎,杜夫人可要慎言呐,我刚失去夫君成了寡妇,你说我是野花尚可,可是暮染妹妹是有夫君的人,你可不许乱说呢。”
谢元芷轻哼一声:“说的也是,龙和凤是一对,狗男女也算是一对。”
姚暮染一听,心中气极,却只能忍。她大着肚子,看样子都快临产了,她可不愿惹她,给自己招麻烦。
“走吧,宁姐姐。”姚暮染拉着还想再争辩的宁宛姝,准备离开。
“等等!话还没说完,走什么走?”谢元芷身子一侧,挡住了她们,问道:“你们谁知,我夫君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姚暮染一听,心知她绕来绕去,总算绕到了正题上。
宁宛姝听了她的话,满脸的无辜与糊涂:“杜夫人,你可真是问的怪啊,你夫君脸上的伤我们哪里知道?”
谢元芷冷声道:“少装模作样!他脸上的伤是被女人所抓,这军营里就只有你们两个风骚贱媚,定是与你们有关!”
姚暮染见她胡搅蛮缠,终于忍不住出声:“杜夫人,你也为人妻为人母,说话还是给自己留点口德好。你若再胡搅蛮缠,我们便与你夫君当面对质,再让相国大人评理,你看行吗?绿阑,去,去请相国大人与杜将军过来一下。”
谢元芷一听,连忙拦住绿阑,对姚暮染道:“少拿相国大人压我!我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开,让我夫君没有颜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