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弹他,福全赶紧抱住了头:“别别,公子,不是我们要拿文雅二字打趣您,而是您哪里像是个文雅人啊?这军营里谁不知您与杜将军大打出手,一战成名啊?”
人群中又传来了笑声。乔奉之笑道:“我一年能打几次架?多数时候不都是文雅的吗?”
“那您这个文雅之人就好好陪着您的夫人去风花雪月吧!哈哈——”
“嗯,走了。”在一片笑声中,乔奉之拉着姚暮染渐行渐远了。
越往北走,便越接近骑马的那片草场了。营地中的灯火越来越远,明明灭灭,稀稀疏疏,如点闪的星海。
两人并肩走出了那袅袅的酒香之地,夜风又拂来了浅淡的花香,风过如兰,令人心旷神怡。姚暮染断定,是那草场里的野花儿开得越来越多了。
夜阑人静里,身侧的乔奉之忽然叹息了一声。
姚暮染听到后,心头一悬,马上侧头看他:“奉之,怎么了?”
他边走边捏了捏她的手,徐徐道:“那些士兵如此欢喜雀跃,是因为他们知道即将班师回朝,他们有国可归,有家可期,有亲可见,所以开心。只是,南北互迁的旨意一旦颁下,这世间又要有多少人要背井离乡,与亲分离了。”
“南北互迁?”姚暮染停住了脚步。
乔奉之随之停下,将南北互迁之事悉数与她说了。
姚暮染静静听完,心里一片复杂。乾帝有了如此意思,可谓是变天之举了。
“奉之,在你心里,认同南北互迁吗?”她认真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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