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暮染将锦盒抱在怀里,道:“是我忘了叮嘱你们,打扫时一定要小心,千万别碰我这包袱和这锦盒。这锦盒里的玉饰是乔公子送我的定情之物,他要我一定保管妥当,还说这套玉饰要是碎了,就证明我与他缘分尽了,他就要休了我。方才我进来时见你们在打扫,这才想起来叮嘱你们。好险……”
绿阑听罢,紧张道:“还真是险呢。夫人放心吧,今后奴婢打扫时一定小心,绝不去碰那包袱和锦盒。”
月枝回过神,也连忙答应:“奴婢也记着了,夫人放心吧。”
“这便好,这便好。”姚暮染说着,将锦盒小心翼翼放了回去。
……
乾帝下达的圣旨是被南乾高太尉带来北越的。高太尉来到军营后,便将圣旨交给了霍景城。霍景城看完圣旨,又听了高太尉一言后,心里犯了难,于是召来了云策与乔奉之议事。
军中议事的帐篷里,三人对坐,气氛严肃。霍景城静坐不语,等待着云策与乔奉之将圣旨过目。
一派肃静中,两人看完了圣旨。云策道:“殿下有何犯难?陛下的安北之策合情合理,并无不妥之处啊。”
乔奉之听罢,心里十分认同云策的话。
乾帝的旨意的确是合情合理的。他的安北之策,便是用南乾的忠臣前来取代北越的降臣。之所以派高太尉亲自带了圣旨前来,就是要高太尉奉命接管杜琰的降军,然后镇守北地京都。而夏侯博与杜琰,便要随乾军一道远赴南乾,等到了南乾后,乾帝才会赐封他们。至于各地诸侯,一开始就没有反抗,他们降心还算真诚,所以名位与封地暂时不动。
而乾帝的旨意,与乔奉之的猜测八九不离十。所谓山高皇帝远,对于不放心的人,君王总要把他们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好管治。而动荡不宁之地,总要放上自己信任的忠臣来镇守。
自此,夏侯博与杜琰远赴南乾,北越降军群龙无首,也必定安分,从此皆是高太尉麾下的军队了。降军安分,新将忠心,的确是良策了。
这时,霍景城出声道:“本殿的犯难之处与这旨意无关,给你们过目,只是要你们知道父皇的决策而已。”
“那殿下犯难的是?”云策问。
霍景城道:“父皇还有一个意思,只不过没有写上圣旨,却命高太尉给本殿带了话,要本殿来决策,并让本殿回到南乾后第一日就给他个答复。”
云策恍然大悟,摇了摇羽扇,道:“陛下还有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