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外面,天光忽然暗淡,晴空不复,阴沉了一会儿后,竟然急急下起了雨,营地中所有嘈杂之声都隐没在了雨中。
霍景城身边的秦安因为办了趟差事,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他匆匆跑到了一处宽敞的帐篷前,禀告过后,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帐篷里,霍景城正悠然慵懒地侧躺在床榻上翻看书册。秦安看了看他,马上劝了起来:“殿下,外头好大的雨,这再过一会儿凉气就要升上来了,您衣衫单薄,可别着了凉呐。”
秦安边说边取来披风,要为霍景城披上。霍景城放下书,懒懒挥挥手,挡开了他手中的披风,一边道:“秦安,让你送个药怎么去了这么久?难道乔夫人伤得挺重?”
“非也,非也。”秦安道:“殿下,乔夫人伤的不重,只是小人去的不凑巧,在他们帐外等了好一会儿呢。”
“怎么回事?”霍景城问。
秦安听他细问,眼底闪过了暧昧与神秘:“殿下,人家夫妻情深,如胶似漆呢。小人就是去得不凑巧,还是守在帐外的福全拦住了小人,说此时不便,小人这才明白。小人本想把药交给福全,可又想起您的嘱咐,要奴才一定亲手送上药,所以奴才在帐篷外淋了好一会儿雨呢。”
霍景城这么一听,顷刻便明白了,心绪忽然就有些飘忽。
“殿下?”秦安唤他,霍景城回过了神,问道:“那你最后还是亲手把药送进去了?”
“是,小人可不敢违背殿下的意思。”
“那她……就是乔夫人,有没有说什么问起什么?”霍景城又问。
秦安想了想,道:“也没说什么啊,就是谢了恩,客套了几句而已。”
“当真没问起什么?”霍景城疑惑,她丢了香囊自个儿还没发现吗?
秦安笃定道:“殿下,乔公子与乔夫人真的没有提起别的什么。”
“好了,回你的地铺上去,别打扰本殿看书。”霍景城已经确定,她还没有发现丢失的香囊。
秦安回到自己的地铺后就安静了。
帐外雨水潺潺,奔泻流淌,却衬得帐内比平常还静谧。霍景城盯着手中的书,只是半晌也不见翻。他盯得累了,便放下书坐起,忽然说了一句令秦安始料未及的话。
“秦安,去给本殿找个女人!”
秦安一听,一骨碌从地铺上坐起,瞠目结舌道:“殿下,这……您……您要小人上哪儿去给您找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