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扶着虞太傅回了房,两人一进去,就遣退了身侧的下人。待房中只有他们二人时,孟氏慌不跌的开了口:“老爷,那丝绢是怎么回事?快拿出来咱们再看看啊!”
虞太傅这才亮出了手心里的丝绢,抖开后仔细看了起来,看完后又递给了孟氏。
孟氏反复看了几遍,又心痛哭泣起来:“老爷,这是女儿临死前留给我们的丝绢啊,上面还用血字写着搬倒皇后的计策,女儿这是要让我们搬倒皇后为她报仇啊!”
虞太傅沉吟片刻,笃定道:“别以为丝绢上写着父亲二字,就以为丝绢是女儿留给我们的。这丝绢根本不是女儿的,而是旁人偷偷放在棺中的。”
“啊?”孟氏惊惑:“这……这不是女儿的?”
虞太傅冷静分析:“你细想想,女儿又怎会知道陛下要去杀她?她走的突然,怎么可能会事先准备这条丝绢?”
孟氏一听,恍然大悟,终于信服,疑惑道:“老爷,那……那这丝绢究竟是何人放的呢?他有何居心?”
虞太傅缓缓踱步,沉思不语。
孟氏不放心,又劝道:“老爷,不管是谁放的,此人居心不明,此事又云雾难辨,我们万万不可轻信啊!老爷病中时陛下曾来探望,兴许皇后与杜将军便就此起了疑心,认为老爷为了女儿要怂恿陛下废后,所以要除了我们虞家,便命人来放下这栽赃嫁祸的证据,然后再来捉赃,到时我们太傅府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虞太傅听罢,缓声道:“夫人,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很简单,此事若是皇后的嫁祸,相信府里很快就会有官兵来搜了,若等上几日没有动静,这丝绢就是可信的。”
虞太傅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丝绢丢进烛盏中烧了个灰飞烟灭。
烟气刚散,就有人敲起了房门。
孟氏惊了一跳,虞太傅却镇定依旧,对着房门道:“进来。”
话落,管家推门进来了,禀报道:“老爷,您方才命人暗查的事已经查出来了。大小姐脸上的伤是凤仪宫一个叫姚暮染的大宫娥干的。”
虞太傅显然意外了,连忙问道:“自大小姐入棺后,还有何人靠近过棺材?”
管家回道:“老爷,只有那位大宫娥明目张胆地开了棺,伤了大小姐的脸,再就无人近过棺木了。”
“好了,你下去吧。”
等管家一走,孟氏马上愤恨道:“老爷,真是欺人太甚!如今就连皇后身边的那些狗都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