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这人都去了,她还要伤了女儿的脸,简直是畜生呐!”
此时,虞太傅心中已是豁然贯通了,他赤红的眼眸里放出了一道精光,语气高深而笃定:“夫人,她若不伤脸,如何放丝绢?”
孟氏看着他精光毕现的眼,一下子反应过来了:“老爷,你是说,这丝绢是她放的?”
虞太傅胸有成竹的点头:“不错。她以伤脸为名开了棺,留下丝绢才是真。”
“老爷,如果这丝绢真的是她放的,那么我们就更不能信了!她可是皇后身边的人!果然呢,这就是皇后要除我们虞家的阴谋!”孟氏说完后,又检查了一下烛盏,见那丝绢的确是毁尸灭迹了,才略放了心。
这边,虞太傅却轻轻摇起了头:“夫人,正因为这丝绢是她如此这般放的,才反而可信了。”
“老爷,此话怎讲?”
“夫人,皇后是谁?她若要以丝绢构陷我们,还用得着派一个宫娥大费周章以伤脸之事来遮掩吗?”
“是啊,也是啊。”孟氏这才想通。
虞太傅已经徐徐述说了起来:“我已经十分断定了,这姚暮染就是一只潜伏在皇后身边的虎。她与我们是一个路子的,都仇视着皇后,可她一介宫娥又放不开手脚,只好借棺送计,她来出计,希望我们出力,联手搬倒皇后。”
说着,虞太傅的神情变得惶惑起来:“这姚暮染究竟是何来历?区区女子怎么会有这样高深的心计?此人实在是聪明狡猾啊,敢莫是她也担心这条丝绢会落入他人之手,所以才用了女儿的名义,特意在丝绢上写了父亲二字。如此一来,这丝绢就算被人抓获了,也只会让人以为那是女儿留给我们的,谁也怀疑不到她身上去。除此之外,这丝绢上的搬后之计可谓是妙极,本太傅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么聪明的人了。”
孟氏问道:“老爷,那我们怎么办?”
虞太傅长长出了口气,脸上所有神色都被疲惫取代,他一边走向床榻,一边喃喃自语:“可不能可惜了这么妙的搬后之计啊。”
……
入夜后,又飘起了雪,鹅毛大雪很快覆盖了一切,千山堆玉,万树挂琼。阴暗丑恶的皇宫也焕然一新,万般洁白。
姚暮染将房中炭火生旺,早早上了床榻。只是辗转反侧,脑中挥之不去的还是虞妃脸上的那道伤口。
想着,她心里黯然生愧,默念道:虞妃,对不起。你身已死,就请原谅我的利用吧。我要做的事,可以替所有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