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说的那样,让这一百多京城纨绔在前,而五十老将士在后。他将五十百战将士分作三拨,一拨在最前,另两拨在队伍左右,把这一百多二世祖及其侍卫围在中间。
倒不是他担心这些二世祖缺胳膊少腿后于他不利,他根本就不在意京城里那些大小官员是否会因为儿孙死在战场上而找他孙亮麻烦,他先前只是担心大将军会因此而被那些官员弹劾,既然大将军明言不用担心,那他孙亮心里就踏实了。
之所以如此排布,是因为冲锋这种事,新兵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打头的,要是碰上硬茬儿,新兵很容易懵,一懵那就糟了,站在哪儿任人宰割都算是好的情形,最坏的情形是掉头就跑,如此一来,阵形一乱,那可就是自寻死路。
说白了,新兵需要老兵带着,气势不能落。
“兄弟们,冲!”孙校尉一马当先,领着一大帮从来没上过战场的二世祖奔向西凉骑兵。
有五十骑老兵保持阵形、速度,整个接近两百人的队伍有条不紊的朝前方五里处冲去。
绕过一片树林后,当队伍距离西凉骑兵两百步时,那队西凉骑兵似乎才刚刚发现谷中冲出的军队,为首几名百夫长大惊,急急作出迎敌阵形。待瞧清楚来敌阵中树着大大一面李字旗,几位百夫长立刻做出了几十年后他们再想起来,也认为是绝对明智的选择:撤!
孙校尉还没从对方奇异的举动中回过神来,就见身后那群世家子大吼大叫着催着胯下宝马举着长枪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
“兄弟们,杀呀!”
“杀蛮子,孙校尉请喝花酒呀!”
“大将军请喝花酒呀!”一群恐怕连鸡都没亲手杀过的二世祖们,此刻就像是疯了一般,脸红脖子粗的追着逃跑的西凉骑兵屁股杀了起来。
一炷香后,那三百西凉骑兵就已经倒下一百骑,而哇哇乱叫的二世祖们还在追着杀。
孙校尉领着五十老兵,满脸无奈的跟在二世祖们后面吃灰,忽然,孙校尉想起方才自己纵马而过出似乎有座碑,回头一瞧,日他姥姥,那不是界碑嘛?这他妈都冲过西凉国的界碑了,这群兔崽子疯了!心中略一思量,孙校尉立刻传令收兵。
半个时辰后,那群已经快要看见西凉国北军大营的二世祖们才从疯魔的状态下恢复正常,被五十前锋营老兵赶回到西凉国界碑处。几乎半数人手中都拎着一两颗蛮子头颅。
“嘿,老子杀了三个蛮子,孙校尉这回可得请喝酒了,哈哈哈。”自诩京城十大青年才子的礼部侍郎之子唐俭哈哈大笑,生平第一次自称老子,而不是本公子。
“他妈的,老子这什么狗屁赤兔马,跑这么慢,害老子才杀一个蛮子。”吏部员外之子薛稷悻悻然抱怨着,丝毫没有平时把胯下坐骑当兄弟的样子。
“老子一个没杀